几天才得此浅见。”宋配谦逊地行礼。
见礼完毕后,张松说:“于君来得正好,我们今晚就天下形势好好地聊聊自己的看法。”
“好,正要请教各位。”于心之道。
“不敢。”在张松的示意下,宋配继续刚才的话题,“如今,不仅胡人作乱,汉人也不安定,胡人就不用说了,除了凉州胡人作乱外,蜀地也有胡人作乱,前几年是氐族首领齐万年反叛,现在是羌人李特作乱。汉人主要是荆扬一带原来的吴人在作乱,自大康二年以来就不断有人叛晋,至今仍有许多吴人思叛。胡人必将借此而壮大,我们身处胡人之中,正需壮大自保。”
“可是,一旦朝廷内部纷争平定,意识到这个问题,腾出手来对付胡人也是很容易的事。”于心之质疑道。
“且不说朝廷内部诸王虎视眈眈,天子昏暗,无法安定。即便朝廷息了内部纷争,首先要解决的恐怕不是胡人问题,而是要先解决汉人的叛乱问题,对胡人作乱也就无暇顾及了,凉州的事情就不说了,羌人李特为乱至今,试问朝廷又有何策?”宋配道,“此两事足以说明朝廷百官对胡人的危害并没有充分的认识。”
张松暗自赞叹,宋配不愧为凉州有知名的谋士,对形势的认识已经很到位了。李特作乱的事张松在前生的史书上看过,记得很清楚。
氐人齐万年反叛后,关西一带扰乱,年年闹饥荒,氐人就外出流亡逃命,进入了汉中就是现在的陕西省汉中一带,并向朝廷要求在巴c蜀也就是现在的cdc重庆一带定居,当时朝廷不同意,担心氐人不能控制,就派了一名御史慰劳并监视,但是该御史接受了氐人的贿赂为氐人说好话,谎称氐人定居巴c蜀有很多优点,于是朝廷就允许氐人定居于巴c蜀。
之后朝廷征益州刺史赵廞为大长秋,而以cd内史耿滕取代他,赵廞不服就举兵叛乱,而李特之流与赵廞同郡,特别受赵廞的重用。如此李特才乘势而起,李特与其党羽为乱蜀地几十年,最后还成立了一个政权,后世称为成汉。
“这么说来,我辈岂不危矣?”李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大变,“看来是得加强训练才行。”
“这可是大患哪。”于心之也忧心忡忡。
“虽说对百姓与朝廷还说是大患,但对我等来说却未必不是大机遇!”张松毫不以为意地大声说。
“此话何解?”于心之问道。
李山茫然,而宋配则微笑不语。
“请问大家,我等见容于朝廷吗?”张松反问道。
于心之低了头,若有所思。李山则依然茫然,宋配仍然微笑不语。
“经过永平县令杨兴,使君张轨之子张寔的报告,我与宋君c大兄恐怕已经坐实了谋反的名头,只要见了官,就不会有活路。而于君与夫人,在朝廷眼里是早已遇难了的,是死人,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怎能见容于朝廷呢?”
李山恍然大悟,于心之长长地出了口气。
“于君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吧,只是你把它埋在了心底里,不敢去想它,所以上次我问你时,你才会生气,对吧?”
于心之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如果胡人四处作乱,就给了我们生存的机会,一来,朝廷无暇顾及我等,我们就有喘息的时间;二来,我等可以发展壮大自己,抵抗盗贼与胡人,保一方平安,赢得百姓的支持,则朝廷自当对我等另眼相看。”张松继续分析。
“若是朝廷仍然不肯原谅我等,那可怎么办?”李山问。
张松与宋配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笑了笑。于心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我们就走那条最难走,也是最辉煌的路!那条路通往我们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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