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子弟,何德何能坐居上席?”
周明庶不提还好,经他这么一提,屋子里的众人还真觉得张松这么个少年坐在上首有点刺眼,一时没有人说话。
“周明庶,不得无礼!还不快快坐下!”于敏之大怒,“我也是寒门子弟,难不成我也不能坐上首不成!”
周明庶却是毫不退让,“夫人自嫁予主公后,自与寒门子弟有别,不可同等视之。然张松一外人,又是寒门子弟,因何能居上首?”
张松注意到,陈甲与沈攸c于心之都对周明庶怒目而视,刘永盛却眼光平静,端坐不动,而坐在李山下首的三人却脸露得色,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于敏之见周明庶无礼,心中恼怒异常,脸色发红,两眼死死地盯着周明庶,然而周明庶毫不畏惧,满不在乎地站着。
“就凭张君为山谷中人治疗好了水痘,挽救了大家的性命!”于心之几乎是怒喝。
周明庶轻蔑地看了于心之一眼,撇了撇嘴道:“大夫是下贱之人从事的职业,贱民岂可与士大夫同日而语!”
“你!”于心之气急,可也无语,大夫这一职业在这个时代确实不受人待见,只是人们眼中的低贱职业,这是社会的共识。
张松好整以暇地坐着,端起手中的爵,抿了一口酒。说起来这是青松谷内部的事务,张松刚来,倒也不好插手,二呢他也想借这件事看看于敏之与于心之对自己的态度。
“张松!你自己说,你可与士大夫等同吗?”周明庶见于敏之不答话,便得意地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张松。
“说什么士大夫,周明庶,你自己难道是士大夫吗?”于敏之反问。
周明庶语塞,但他瞬间就反应过来,“我虽不是士大夫,但我为青松谷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仅就一个外来的寒门少年居于上首,我就不服!兄弟们也不服!”
“张君前一段时间在青松谷生死关头只身一人惊退飞龙盗,青松谷才由此保存,他的功劳不比你小!”于心之见坐在李山下首那几人有点蠢蠢欲动,忙大声说道。
“那是因为我不在,你们无能,如果我在的话飞龙盗自然要被我击退的。”周明庶再次紧盯着张松,“你敢不敢比试比试,如果你赢了,那我就让你坐上首,如果你输了,就坐到末座去,我也不要求你与我比试,你就跟我的手下比试即可。敢不敢?”
周明庶手指着李山下首末座一名精瘦男子,眼睛却环视四周,最后又盯着张松,脸上一丝似有似无的得意。屋里都看着张松,就连陈甲c沈攸与于心之都不例外。刘永盛此时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目光不断地打量张松。
众人的表情都落在了张松的眼里,张松表情依然平静,他没有急着答话,若是匆忙答话,很可能就要落入周明庶的圈套。周明庶这句话问特别的阴险,如果张松答应了,就是与周明庶的手下交手,等于是自降身份,若赢了也是低周明庶一头,若输了,恐怕张松自己也无颜在青松谷立足,但是如果张松不答应,则又显得无能,这是个两难之局。
其他人不知,但于敏之可是知道的,她很怕张松年少气盛而乱来,忙用手拉了拉张松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让她来破解。
张松对于敏之笑了笑,示意她放心。张松必须破解这个局,否则的话,他今后无法在青松谷立足。
“周君口口声声让我与你手下比试,不知周君可听说过韩信与哪位的手下比试过?张良与哪位的手下比试过?羊祜又与哪位的手下比试过?诸葛亮又与哪位的手下比试过?莫非在周君眼里自古以来的名将谋士都是匹夫之勇,或者是不如匹夫之勇?”张松语速平缓,但语气异常严厉地说出了这番话。
“嗡”屋子里的人一刹那就低声议论起来,闻讯到屋子门口围观的人也在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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