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呵呵大笑,道:“原来你这娃娃怪我没给你出气,是不是?哈哈,你这娃娃忒也不知轻重,我要是那时打了老花子,这小子怕不早巳重伤啦。”
梅辛说:“现下还设醒过来,还说他没重伤。”
陡听老人一声大笑,道:“好娃娃,你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起来!”
周洛一怔,才想他这是同谁说话,忽的腰上一麻,他巳不由自主一蹦跃起。
梅辛欢呼一声,说:“周大哥,原来你没事啊!”
周洛尴尬已极,他跃起刹那,正见老人将脚收回。才知他向自己麻穴上踢了一脚。
他面上一红,不理梅辛,恭恭敬敬向老人一揖,道:
“多谢老前辈相救,前辈说话之际,小子不敢打扰。”
老人呵呵笑道:
“这么说,我错怪你啦,娃娃,你来瞧瞧,这小子伤了一根毫毛没有。”
梅辛嘻嘻笑道:
“他要伤了一根毫毛,瞧我不拔下你十根白胡子,周大哥,你当真没伤着么?”说着,巳挨近前来,先前他那焦急,与现下的欢欣,成了鲜明的对照,周洛心有所感,但想到他恶作剧,打了桑虹和黄衣少女,若非巧合,陶丹凤怕不也挨了耳括子,心中仍然有气,不由退了一步,故意瞧也不瞧他一眼,且他急于想瞧出这老人是怎么样人,但他仍看不清他的面貌,只在在那晚风吹拂他皓发白髯之顷,面部有两道精光闪动。
老人不但须发皆如白雪,身上亦是白衣,而且宽大得很,被风吹得飘飘荡荡,若是乍然一见,绝不相信他是个人,倒像贴地飘浮的云絮一般,尤其在月下,就如现刻,他若不早知他是位武林老前辈,只怕对面也难相信他是一个人。
那梅辛见周洛对他不理睬,瞬眼间自己泪光莹莹。
那老人向两人瞧了瞧,忽然大笑呵呵,说:
“妙妙妙,这就叫一物制一物,妙啊,妙得很。”
只见那梅辛忽地一低头,向旁边走去。
周洛自是仍不理他,那梅辛一言不发,渐行渐远,老人忽地低声说道:
“小娃娃,算你运气。”
周洛不知他此言何指,忙向老人拜见,请示名号,他知老人以小娃娃称呼他,是他喜欢自己,哪知老人陡然大怒,骂道:
“你这娃娃乳臭未干,也敢问我名字。”
忽地右臂一紧,刹时间像被铁箍箍住一般,右臂疼痛若折,休道他要想运气抵抗,也来不及了,而且他不敢反抗。
老人大怒,陡地须发怒张,面孔也现了出来,那知周洛右臂已是疼痛若折,这一看清他的面孔,更是魄散魂飞!
原来老人那一张脸,有若烂柿一般,鼻子只剩了两个窟窿,偏是他两眼精光四射,更觉怕人!
但他虽是骇极,却也只是一瞬间,马上想到这老人是人,又非鬼怪,有何可怕的,忙道:“老前辈息怒,小子今晚蒙老前辈解脱厄难,恩如山重,若连前辈名号也不知晓,小子何以作人?”
想是老人见他惶恐之色,所说不假,怒火渐消,那飞舞的白发也垂了下来,说:
“这也罢了,娃娃,今后你可要小心,我老人家之事,你要想探问,小心你的小命。”
周洛忙道:“是,谨遵前辈吩咐。”
那老人家随也放开了手,但周洛巳痛得满头大汗了,却怕再惹他恼怒,摸也不敢摸一下,他忽然记起梅辛之言,想到梅辛尚且不知老人名号,可见他若不是有难言之隐,躲避什么仇家,就是他有惨痛的经历,故而隐姓埋名。
随又想到老人—张脸这么怕人,必是早年受人暗算所致,是以越想越觉不差,也明白了他白发覆脸之故。
那知老人怒火虽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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