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包大胆儿的声音竟然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我不由得心中一惊。众人得知情况,跟我一起蹲下来仔细去听。
这时候,包大胆儿又说话了:“干嘛呢,老刘?快来救我啊!我在下边儿!”
下边儿?莫非真钻地底下去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骇意。
我不知道这一眨眼的功夫,包大胆儿究竟遭遇了什么,焦急之下,就要拿工兵铲开挖。铁拐李摆了摆手说:“不对,这声音不在咱们脚底下,在前边儿!”
闻言,我往前走了几步,刚要开口招呼包大胆儿。谁知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猛然坠落。我反身想要揪住地上突起的根茎,可是抓了个空。只觉得身体不停下降,撞到藤蔓,在空中翻来覆去。我手上一阵乱抓,终于给揪住了一根。
我死死的攥住手里的藤蔓,取出手电向下一扫,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一道幽暗的深渊,隐约露出的地面离我也有二十米左右,恶臭的气味从下方弥漫上来,令人作呕。不远处,包大胆儿正手脚并用,勾住一根藤蔓,像极了老家过年时候的倒挂猪,一摇一摆的在那扑腾。
原来包大胆儿跟我一样,是从上边儿掉下来的,难怪之前听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底。
我不禁觉得好笑,说:“包大胆儿!你这是要给哪家儿当年猪啊?”
包大胆儿骂道:“你他娘的就缺德吧你!还不快把我给拽上去,我就快撑不住啦!”
我见他所攀的那根藤蔓是独一根儿,周围没有别的地方着力,倒挂着确实费劲儿。于是我用手电向上扫了扫,见之前掉下来的窟窿还在,铁拐李等人正趴在跟前拿着手电往下照呢。
我冲上边儿喊:“你们快将绳子扔下来,把包大胆儿给拽上去!”
几个人闻言,忙扔下来绳子,可是由于这下边藤蔓交错,密如大网,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到我手边。
我见绳头离我不到三米,便踩着周围的藤蔓向上移动,刚把绳子攥在手里,之前那些被我跟包大胆儿的下落之力撞的摇摇欲坠的藤蔓突然断裂。顿时,只觉得地球重力仿佛瞬间增大了数十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好在地面沉积着厚厚的淤泥,加上藤蔓的缓冲,这才没什么大碍,不然非变成一堆肉泥不可!
我从淤泥里挣扎着站起来,把脸上擦抹干净,正要看看四周的情况,忽听“噗噗”两声,原来是包大胆儿跟铁拐李也掉了下来。前者是由于实在撑不住了,而后者则是被我手里的绳子给带下来的。其他人及时松手,并没有跟着坠落下来。
我见包大胆儿迅速从淤泥里爬了起来,而铁拐李似乎挣扎的挺吃力,就打算过去扶他一把。可是谁知,我脚下刚一使劲儿,身体猛然下沉了一截,直到淤泥没过膝盖,这才踩实。
我拼命往前挪动了两步,只觉得淤泥下边儿似乎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双脚,摸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截儿暗沉的腿骨,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它扔在了一边。
我跟包大胆儿将铁拐李扶起来,三个人拿着手电四周一看,只见这是一条十多米宽的大裂谷,两边崖壁倒悬,陡峭异常。头顶被厚厚的藤蔓遮挡的密不透风,光线暗的如同黑夜一般。千年的时间,导致藤蔓上积累的土层里长出了植物,与其他地面一般无二,这才使得我跟包大胆儿辨别不出,失足落下。
裂谷顶上的王教授等人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把下边儿的情况与他们一说,并叮嘱他们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掉落下来,我们这就寻路上去。
罢了,我对包大胆儿跟铁拐李说:“咱们站的这地方儿肯定是上不去了,离我们最近的藤蔓有三四米高,两边的绝壁也攀爬不了。咱们再往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出路。”
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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