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继而光芒越发明亮,霎时间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姜离眉心。
姜离瞬间惊醒,心下慌张,左顾右盼之下却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周围雾气茫茫一片,不知此刻身在在何处,心中有些害怕,喊道:“可有人在此?这是何处?”
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姜离脚下小心翼翼地探着碎步,试途走出这片迷雾。
走了不过十余步,雾气渐渐淡去,能稍稍看出前面有个庭院,姜离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急忙跑去,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庭院中,一个青年男子在门外来回踱步,脸上一片焦虑,房中不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父亲!”姜离看到此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姜兴略,只是相貌要年轻几分。
姜离一个箭步冲向姜兴略,试图抱住他,双手一环,怀中却空无一物,姜离一阵呆滞,在姜兴略面前挥了几下手,姜兴略却完全看不见他,仍旧是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梦境么?为何如此真实。”
姜离心中有几分恐惧,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分明躺在天虎山寨的床上,为何会到这里,这处分明就是姜家府宅,自己与父母居住的院落。
忽然房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会儿便看见房门打开,一个老妇人自里间走了出来,一脸欢喜道:“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恭喜少爷得了一位公子!”
姜离还未弄清此事缘由,姜兴略闻言脸上焦虑一扫而光,快步冲进房内,姜离也紧跟着进去,看见姜兴略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住躺在床上女子,柔声道:“琴儿你受苦了。”
这女子正是姜离母亲韩筠琴,此刻面容惨白,毫无血色,气息虚弱,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姜离已是看了出来,这分明是自己降生时的情景,此刻也不去寻缘由,这时再见到父母,他已是泪流满面。
“夫君,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老妇人将怀里的婴儿抱到二人跟前,襁褓中的婴儿只露出个小脸,紧闭双目,“哇哇”大哭。
夫妇二人溺爱地看着刚刚降生的孩子,眼角露珠不禁滑落。
姜兴略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放在襁褓中,姜离看得清楚,这就是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那一枚。
忽然周遭事物变得模糊起来,一切渐渐隐去,姜离喊道:“不要!不要!”他试图抓住姜兴略,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姜兴略,不一会,自己又置身迷雾当中。
姜离四处寻找,又走入一处院落,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五六岁的小孩,蹲在地上。
其中一个小孩往某处看了看,焦急道:“离哥儿,私塾马上启学了,我们若是迟到了,先生肯定又要打板子的。”
“不怕,张老头儿要是打你,你就跑。他年事已高,又老眼昏花,肯定追不着你。”
“啊?先生是追不着我,我爹肯定是一把就能将我抓住,打的屁股开花!”
“好了好了,你看。”
“离哥儿”手中停下,面前却是一只小兔子,不知自哪里受的伤,后腿包了布条,鲜血渗了出来,一片鲜红。
这是姜离童年时与堂弟捡到的一只兔子,后腿受了伤,二人撕了衣物给兔子包住伤口,误了私塾启学的时间,又因为损坏衣物被父母教训了一顿。
尔后场景一变,却是在姜兴略夫妻房内。
姜离记得那年母亲生病,卧床不起,此时“姜离”小手端着碗汤药,服侍母亲服用,还说要一辈子保护母亲,韩筠琴摸着“姜离”头,一脸欣慰。
场景再度变化,只见“姜离”鬼鬼祟祟走出姜府,怀里鼓鼓的,似是藏了什么东西。
他走到街上,停在几个灾民面前,掏出怀里的布包,却是几张大饼,灾民接过大饼无不磕头拜谢,大口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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