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房门,没有来得及愤怒。
他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他已经不是那个以前的他了,如今的他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离珠吓的躲到潘安身后小声问“安哥这可怎么办?”
张萧扬怒吼“怎么办?先把我扶起来再说!”
潘安揽着离珠神色认真的说“离珠是我的,我们真心相爱,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们,当然如果你不肯放过我们,我潘安也不会怕你”
这么一出直接打破张萧扬内心美好的假象,这不是认怂不认怂的事,缓过劲以后他一瘸一拐的离开。
恨不知从何所起,心殇断肠,似天公苦怜,雨水淅沥沥。
冷冷的雨点敲击脸面不敌他心中寒意,失魂落魄跟丧家之犬有一拼。
他在外游荡,深夜酒家打烊谢客,他不想回去,适才无处容身。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本来自废武功后身子骨就虚,练武之人如果没有药膳调理身体,一旦迈不过去那个槛,等待他的下场会无比凄凉。
武者说到底就是透支身体的潜能辉煌一时,宛若烟花璀璨夺目,殊知烟花易冷,绽放夺目过后便会归于尘土消散在天地之间。
自废武功的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把根基打好才发现根基是歪斜的,作为打桩的人要亲手把根基拆掉重盖。
地下已经千疮百孔,想要重盖得等那些窟窿填满。
身体不是地基,地基可以填,身体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再习武要寻机遇,否则纵然成功,不肖几年必定去鬼门关走一趟。
深夜犬吠,迷迷糊糊中看一处人家走水,火光四起。
“来人呀!走水了,快,快浇灭它”
“老爷,夫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都走水了,还不算大事?”
“不,不是,是小姐跟人私奔了”
“什么?来人啊!”
“老爷你别动怒,静儿她还小不懂事”
“哼,还小?老谭家的闺女孩子都有了,我胡冽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息怒”
“息怒,息怒,我息什么怒?我三番五次告诫胡静不要跟穷小子来往,她倒好,我的话成了耳旁风”
“老爷”
“夫人,你也不要劝我,我意已决,胡桶你带着府从去追捕他们,男的格杀勿论,至于小姐,她若是同意跟你们一起回来就带她回来,如果不同意,照杀不误。”
“老爷!”胡静生母泪汪汪,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自己清楚的很,那静儿怕是回不来了。
“哭什么?你给我去佛堂想想错哪了,至于超儿交由唐倩照顾”
“老爷”
“袁芳你也不要委屈,看看静儿让你教导成何种模样?一大姑娘家没有丝毫羞耻之心,这些年所背的女德都抛诸脑后,我胡冽丢不起那个人”
张萧扬摇摇晃晃的往家回,被一男子撞到在地,随后一俏丽女子踩着他手就过去了。
“抱歉”
“静儿你别理他,不过是一酒鬼,我们快跑”
“草他大爷,谁是酒鬼?”
张萧扬他内心的怒火被一句话点燃。
“呀!”胡静捂着自己小嘴。
“啊!”张萧扬抱着自己腹部在地上打滚,感觉自己的肋骨被震断了。
“静儿莫看,像这种酒鬼纵死也不解恨,我们得快些跑路,等你家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涛哥,静儿这辈子跟定你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草,你大爷,我说了老子不是酒鬼,身体虚的人活该被骂吗?你们等着,老子记住你们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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