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从引人入胜到身临其境,林九华确实做得不错。他小声问叶彤道:“你觉得古琴之争,谁能夺魁!”
叶彤回头看他一眼,轻声道:“白无瑕。”
柳池如何也没想到叶彤选的会是白无瑕,白无瑕那曲听风虽然大气豪迈,可却没什么亮点。他有些想不清楚,正要追问,台上的薛重冼却给出了答案。
“今次端午武舫之争,琴棋书画四甲,皆归逸水亭白无瑕!”
薛重冼的论断不可谓不震撼,琴棋书画四艺归一,岂不是说日后的诗会论武,只要有白无瑕的地方便去不得了。画舫之中当即有人不满意这个论断道:“薛楼主此言未免太过武断,还请为我等解惑!”
台上白无瑕云淡风轻负手而立,似乎对那四艺归一的论断无关紧要。薛重冼才道:“也好,我便与诸位解说一番。”
“诸位听那琴声,仿佛身在山中,只窥得山间一景,却未曾登顶鸟瞰。林九华的惊涛引人入胜,与狐飘飘的思美人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白无瑕的这曲听风却是以本心示人。诸位是不是觉得他这曲听风曲如其人,并未有何出彩之处?”
台下不少人点头应是,薛重冼才道:“诸位既然有这般感受也就对了!白无瑕的听风,诸位听到的是曲如其人,就不曾想过如果白无瑕装模作样,诸位又是怎样一番感受?你们听此曲觉得白无瑕大气豪迈风流坦荡,而我等却看到的是他自视甚高,根本没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被如此蔑视还不自知,诸位可否心服口服?”
薛重冼言之灼灼,在座武夫豪客无一不被训得面红耳赤。白无瑕站在高台之上,不禁有些面红耳赤,才辩解道:“薛世伯,你这样可要把小子推到天下武夫的对立面,届时无瑕可要跑回逸水亭躲着才行了!”
薛重冼回头瞪他一眼,“你要怕事也就不会来这劳什子诗会出风头了!”
台上二人顾左右而言他,柳池却仔细回味着薛重冼那番话。白无瑕那曲听风,他听到的确实只是白无瑕的坦荡胸怀,却未曾听出下一个层面上的东西。他不由看着叶彤的背影,思绪复杂,他竟没想到叶彤竟也听出来了那曲听风的深意。身处门外,刚刚推门,眼前山水浑浊模糊不清,他真想擦亮眼睛看一番眼前风景。
柳池翘首以待,薛重冼又道:“琴甲评定,白无瑕当居第一,林九华稍胜狐飘飘一筹!至于书画两甲,完全是白无瑕以修为压人,逸水亭的无痕刀能在这个年纪练到这种境界,就算当年的白崇善也有所不及!”
说着,薛重冼回身取来一字一画,双手将之悬空垂下,画卷字帖随之打开。
画卷字帖一打开,画舫之中一股肃杀之气骤然而至,四面仿佛全是刀光剑影。画卷一打开,叶彤便一把抓住了柳池,紧接着柳池就感觉到一股清流自手掌传来,眼前那股肃杀之气悄然淡去。他再看向那字帖画卷,突然明悟。
字帖之中,一撇一捺都好像有人在白宣上持剑跳舞,一撇一捺皆是武功招式。而那画卷,则是一幅大气磅礴山水图,水上画舫林立络绎不绝,看样子正是午间清水湾的那副景象,可这仅仅是初窥端倪。
众人见那画卷打开,文人仕子只觉得字写得不错,画也到了出师的水准。可画舫众的武夫豪客却不这么认为。画卷字帖一打开,抛开一开始的初窥端倪之后,人人皆是面色沉重,就算身处台上的沈放张子空也不例外。
字帖里刀光剑影扑面而来,让人没法入眼。而那画卷更是无招胜有招一般,初看不觉得什么,可每看到一个细节,画卷之中必然有凌厉一刀。修为稍欠的武夫,只看那字帖一眼便不可自拔,因为那初见的刀光剑影,便无法破解!
有叶彤的真气续着,柳池倒没有再出现入幻想的场面。他仔细看着那字帖,一刀一剑虽然凌厉,可对于他这个门外汉来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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