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好极了。
这真是李神爱所写?
郭淮扬声道:“虽然是川行体,其中还带些簪花体的影子。”
才子狂士加上崔家玉树的同时背书,即便在座众人将信将疑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崔歆这才缓缓收起扇子,用双手将这把扇子呈给季凌霄,低声道:“能写出这样一笔字来,我相信殿下绝非世人所说的那般,毕竟天下偏信者多,真正睁眼看一看真相的人少。”
众人表示:反正之前传言要被强了的人是你,你开心就好。
郭淮和崔歆几乎用自己的名声和影响力来一力扭转太女李神爱的声望。
郭淮的目的她是知道的,可是崔歆又是为了什么?
在外面站了不久身上便被淋透了,春衫贴在肌肤上,被风一吹就格外冷了。
季凌霄招呼着两人进了帷幕中,接过侍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又随手将巾帕递给了站在身后的崔歆。
等崔歆笑容不变地接过来的时候,季凌霄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女帝了,她身后跟着的也不是恶犬高公公了。
然而,季凌霄立刻顺着自己的动作找了个解释,“啊,春雨中还是带了丝凉意,早点擦干净小心生病,嗯虽然是我用过的,崔先生不介意吧?”
崔歆似笑非笑,低声道:“我倒是不介意,不过,这东西应该给最需要的人吧?”
他说着眼神便溜到了郭淮的身上。
郭淮原本孤傲的神情顿时变得多了几分羞涩,他伸手接过崔歆递来的巾帕,居然还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啧啧,男人们的心思啊。
季凌霄任由婢女为自己披上披风,又伸手将一杯热热的参茶抱在了手里。
她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宇舒展,神色恬淡,被幕帷里热气一激,脸上就像是染上了胭脂,分外的娇嫩美艳了。
越看越不像以往的李神爱。
崔歆抿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参茶,面上不动声色。
一扭头,他却看见郭淮正小心翼翼地将太女的帕子折好塞进胸口,那副珍之重之的模样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世间难得的珍宝。
崔歆嗤笑一声。
真是一个痴人,居然对着太女殿下痴心妄想?难道他想要舍弃一身才华只做她养在宫里的面首吗?郭淮果然算不上是一个聪明人。
不像他如此明智,即便被太女绑了去,也不去享受那温香暖玉。
等到周身都暖和起来了,季凌霄浅笑道:“今日多亏两位了,要不然我这酒囊饭袋,贪杯好色的名头是怎么也洗脱不掉了。”
季凌霄摇头露出苦笑。
“我相信殿下,殿下会像传言里那般的。”郭淮急吼吼地说,他侧着脸,捏着茶杯杯壁,“如果有需要我尽可以帮忙,这里有不少人想要我为他们写东西的,我可以拒绝。”
崔歆瞥了他一眼,暗地里是对郭淮这番表现不屑的。
这样急匆匆的表忠心,可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虽然不知道太女艳丽的皮囊下藏着的究竟是一包草,还是尖刀,不过,他肯定,这位太女殿下现在可是危险的很。
然而,就像明知道蔷薇有刺,还是有人要去摘一样,崔歆是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要上手去撩~拨一把。
崔歆轻笑一声,“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也只有殿下您自己知道了。”
季凌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先生懂我。”
快要被郭淮飞过来的眼刀戳到内伤的崔歆僵硬的笑了笑。
他将这些刀子拔下来,扔向了季凌霄。
——你可别以为我都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
季凌霄轻描淡写,语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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