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兵败如山倒的时刻,斐迪南看见日志,就像看见了力挽狂澜的希望。他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拾起坚韧的日志,披头散发地低头狂翻,嘴里惊恐地喃喃:“监视者,监视者你一定能救我的,监视者”
然后他翻到最新一页,看见监视者的字迹正在逐渐淡化:
“一切如常。
三个骑兵师c两个炮兵旅已经连夜机动到卡伦堡山设伏,黄金押送部队进入埋伏圈。
神官加入龙骑兵伏击队伍。军部前往皇宫,身边龙骑兵仅有四十六人。
20余名银色骑士试图营救皇帝,注意防御。
一切良好。
奥托杀死了狂战士。但是你依然占据人数优势,好好指挥。
你赢了,斐迪南。不要忘记我的功劳。
斐迪南!注意有支骑兵在靠近皇宫。人数在一百以上。
斐迪南,你看到了吗?有一支骑兵在逼近!
斐迪南,小心菲莉雅神教!菲莉雅神教来了!斐迪南!你玩过头了!小心菲莉雅神教!
斐迪南,再见。”
斐迪南失魂落魄地关上日志,茫然四顾,耳边充斥着铿锵的交击和虚弱的悲鸣,洋溢着亢奋的呐喊和尖锐的惨叫。这场兽性的战争,都是他亲手酿造的苦果。
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的人会任他摆布。万万没想到,他布局里的棋子也会滋生反抗意识,也会给他品尝一败涂地的滋味。
如果失去了权力和军队,就算他永生不死,又有什么用呢?腓特烈说的很对,只要剥夺他的社会地位,人就不如狗。
斐迪南万念俱灰,优雅全无。这一次,他不是示敌以弱;这一次,他真的败了。
腓特烈的胜局很快奠定。就算胜败露出端倪,歼灭战也会持续大半天,这种事情龙骑兵都习惯了。
但是腓特烈却急如疯狗,他不顾一切地孤身冲锋,剑弧如车轮碾压过去,片刻不停地杀奔过去,恨不得立刻与二中队挥师。兰斯洛特和奥托吓得紧随其后,让古典方阵摇身一变,变成锥形纵深阵型,宛如尖刀刺进敌阵。
腓特烈率领的激烈攻势,加剧了无畏骑士团的崩溃。当腓特烈杀得满身挂血时,终于在人缝后面看见了鲜红的龙骑兵盔甲。
兰斯洛特回头呐喊:“能汇合了!大家合为一股,去和主力会师,胜利就在眼前!”
全军山呼响应,像海啸拍岸一样势不可挡地冲垮了斐迪南的阵地。
腓特烈心急火燎地在龙骑兵里到处找,突然看见红裙晃过视野,然后他望见菲莉雅为了躲开刺来的短剑,原地拧身一旋,转得红裙飞成个圆,然后她潇洒地一甩红发,攥住对方手腕,一脚踩弯敌人膝盖,趁对方脱力跪下时,娴熟地割断了那男人的喉咙。
腓特烈瞧见她身先士卒地战斗得专心致志,忍不住跑过去拍她肩,一声狂喜的“你没事啊”还没说出口,就被菲莉雅捏住手腕,行云流水地用关节技制住他的肘子,接着菲莉雅的蜂腰一扭,像芭蕾舞似的转回来,反手一剑柄撞向腓特烈的脸。
腓特烈抬剑“当”一声挡住风王剑的十字剑颚,忍着被关节技制住的痛,柔声问:“你想干嘛?”
菲莉雅“啊”一声松开他,垂手提剑,踮脚张望一圈,瞧见满地都是呐喊进击的友军,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薄嗔地拍他一下:“偷偷从后面接近人家,不是敌人就是色狼。砍了你噢。”
腓特烈渴望与她比武,因为只有比武能让他连续十分钟盯着菲莉雅,还不怕人说闲话。他皱眉责怪菲莉雅:“你怎么那么莽!直接纵深切割进去,被包围了怎么办?”
菲莉雅没心没肺地抬起下巴,目光毫不在乎地飘到天上去:“那就给你个机会救我咯。”
“我被你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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