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用的。”
文森特脸色铁青,他的骄傲被严重挫伤。
“还有什么事吗?”腓特烈坐回椅子。
文森特转身就掀帘子。走出帅帐时,他把牙关咬得太阳穴都鼓起来。
腓特烈从头盔下拿出信,喊了一声“法拉格特”。等“咔擦”铁甲声进帐,腓特烈就把信递给骑士:“你亲自放飞军鸽,把信带给首都的艾莲娜。”
“登基的捷报?”喜悦的声音从面甲下涌出来。法拉格特以为腓特烈筹划战后称帝。
“不,这是手术的准备。”腓特烈低声说,“坏疽在扩散,我必须弄明白,是否需要截肢。”
“哦,那个文森特。”法拉格特收下信件,走出去了。
法拉格特走向移动鸽舍的时候,一名年轻的神职人员走过来,干巴巴地说:“圣光盔甲在战斗中受损严重,必须在闲时进行集中维护。为什么您还穿着?”
“我是总统近卫,我的日程表里没有‘闲时’。”法拉格特说。
“但您的盔甲需要休息。你看,圣光流动很微弱了。”神职人员指着盔甲,“您的岗位很重要,您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吧?请立刻接受洗礼,重新灌注一次圣光能量。请马上来,圣光力场是稀缺资源,迟了会赶不上。”
法拉格特低头看盔甲,上面弹痕累累,描金细线已经黯淡无光。他想起激烈的战况,炮弹撞击对盔甲磨损严重,如果没有圣光加持的坚韧属性,他有好几次可能会死在炮弹下。
“维护一次需要多久?”法拉格特问。
“我们会在您受洗时进行维护,非常节省时间。十分钟结束。”神职人员把法拉格特带进圣光礼拜堂。法拉格特把私人物品全部锁进军用物品箱,然后光着身子接受神父洗礼。盔甲则卸在停尸场外的载物车上,被神职人员推进难闻的停尸场。
文森特声称,为了防止瘟疫,尸体将集中焚毁。他把圣光礼拜堂建立在停尸场边上,并且建立了围墙,阻隔外围视线。所以法拉格特对圣光礼拜堂没好感,因为不好闻。
在法拉格特接受洗礼的时候,文森特不动声色走进军用储物室,用铁丝撩锁。他拿耳朵贴着锁孔,把铁丝对折伸进去,熟练地撩半天,飞快勾开铁锁,悄悄打开法拉格特的储物箱,严肃地翻找私人物品。他很快找到了腓特烈的信。
信上带火漆,拆火漆一定会留下痕迹。这种古老的信件保密方法,让文森特很焦躁。他知道,谨慎的法拉格特很快就会出来,他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来窃取情报。
但是文森特是耍流氓的老手。他心急如焚地踱步时,脸色依旧沉静如水。然后他的目光被炉子上的热水壶吸引了。
文森特把信封放在热水壶嘴上,让水蒸气抚摸信封的屁股。他耐心地熏了一分钟,让水蒸气潮化了纸张,烤熔了底部封口内的胶水。
然后他抽出军刀,细心地挑入胶水处,温柔、耐心地把熏蒸之后的封口一点一点挑开。
这样,腓特烈的火漆完好无损,可是出厂时用胶水密封的信封屁股却豁然洞开。
拆看他人信件属于违法。所以文森特早就熟稔“无痕迹拆信封”的技能。他飞快倒出信件,仔细看一遍,脸色一变,表情立马狰狞。
可是他没工夫暴跳如雷。文森特飞快地放回信件,用棉签给封口再涂一层胶水,精细地压紧、粘严,还原成出厂时的模样,然后按取出的顺序,把这些私人物品一一归位,有条不紊,一丝不苟。
还原一切以后,文森特面无表情地走出去。他是后勤顾问,这里本来就是他的主场。
腓特烈的信件,印证了文森特的猜想:这个年轻的总统,绝对不可能是傀儡,与此相反,他可能是德国军部的主心骨。腓特烈显然嗅觉敏锐,而且非常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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