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觉得他这是给我挖了个坑吧。
当时我站在办公室中看着楼下一行人走来,领头第一个人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c名义上的哥哥顾庭生。
关于顾庭生此人,可追溯到十八年前,我被他的父母收养,从此就与他一个屋檐下一起长大。若要再补充一句,除了没血缘的兄弟这之外的关系,那就是我喜欢他。这个喜欢比较不得了,乃是在周围人看来大逆不道的我想要和他睡觉的那种喜欢。
但我这个人胆小敏感阴郁,因为没有挚交好友所以从不吐露心事,更不会把这个喜欢告诉当事人,结果因此我死了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原来有一个叫杨露的人喜欢顾庭生。
那天在顾庭生上来之前,我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看一部散文集。
散文集的名字叫做《杀鹌鹑的少女》,我看到了其中“当时只道是寻常”一文,我当时就想这个名字不好,充满了无形的悲意,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我以为是顾庭生已经到了门口,于是坐直身子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说进来。
进来的秘书小姐面熟但不是我常用的lisa,这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命运总是一环接一环,当你觉得有些诧异时,已然是命运中最关键的一环。
可是在命运最关键的那一环上,我们站在那里,又有谁能脱离命运之外看到这一刻,已经是生命骤变的一刻。
当时我就觉得这位秘书小姐有些沉默,她低着头把我的水杯从托盘上拿下,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我端起茶杯,里面是我惯常喝得白开水,我不喜欢茶水和各种饮品,说来原因也是和顾庭生有关。
年幼的时候我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喝各种果汁和可乐雪碧,直接把这些饮料当做水来喝。顾庭生对此非常有意见,也总是担心我因此喝坏了身体,软硬兼施让我改为喝白开水,最后弄了几张极其恶心的图片,告诉我一直喝果汁碳酸饮料,最后我的牙齿和骨骼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几张图片给当时八岁的我造成了很大的视觉冲击,以至于矫枉过正,从此我只喝白开水或者矿泉水,连茶叶水都很难忍耐,总是害怕自己的牙齿会变成图片上被腐蚀过的模样。
我喝了水,在这其中我的动作从没有出现一丝停滞,我不知道我手中握着的是致命□□,但我当时我就隐隐约约的听见秘书小姐说了一句,可是她说的那句话太轻太含糊,我没有听清。
我当时问她:“你说什么?”
秘书小姐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告辞了,杨总。”
说罢,秘书小姐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到了门边,手摁到了把手上,她要离开了。我很突然的,甚至超乎我自己预料的喊住了她,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秘书小姐回了头,她眼神很深的看着我:“赵英英。”
这是一个我没有听过的名字。我点点头,送给她一个微笑,并且向她道了谢,谢谢她为我端水。
直到我倒下那刻,我才反应过来赵英英那个眼神的含义,原来那是一个怜悯而不忍的眼神。
她正在怜悯我即将死去。
男生撇着嘴一笑,歪歪斜斜的笑的很吊儿郎当:“喂,商量个事呗,新同桌,以后作业啊c考试啊,都互帮互助下怎么样?哥哥也不让你吃亏,以后班里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我看着他,又看看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的班主任,先平静的告诉这个小萝卜头:“你是谁哥哥啊?”
这萝卜头张了嘴,我没等他继续说,平静的告诉他:“老师来了。”
我这位男性同桌立即就在我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犹如自然反射一样“腾”的一下瞬间坐直目光朝前,直直的钉在了课本上,看着确实是个在好好读书的模样。
“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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