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可听说没有?季家出事儿了!”
一个村民似乎刚刚从镇上回杨罗湾来,一进村逮着个熟人就喊了起来。
“出啥事儿了啊?我今儿一早还瞧见心禾去了镇上铺子上呢。”
“哎呀!不是心禾丫头他们家,是老季家!季大山呐!”
这话一出,倒是引来正在干活儿的其他村民的注意,没好气的道:“他们家能有什么事儿?前些日子发了财,现在他们看的起咱村的谁?连杨罗湾的房子都不住了,直接在镇上住大宅,现在人家得意着呢。”
“哪儿啊!我刚从镇上回来,镇上就因为他们家的事儿,热闹的很呐!官府都直接抄家了,置办的什么宅子,金银首饰啊,包括新买的那几个奴才,也都给查抄了带走了,他们那一家子,也都给拉到衙门里,听说还要挨板子呐!”
“啊?!”
众人都是一惊:“这是出啥事儿了?”
那人神神叨叨的道:“你们猜,他们的那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还不都是王家给的?之前丁氏还在咱面前得瑟呢,说王家跟他们家关系好,什么好事儿都想着她,也照顾他们,这钱给的都不眨眼的。”
“哪儿啊!那些钱根本不是王家给他们的!而是他们从王家偷出来的!”
“竟然是偷的!?”
“对啊,王家都报官了,官差直接上门抓人,好像是偷了八百两银子,这不,要将他们所有置办的家当都查封还给王家不说,还得一家子去衙门挨板子,一人五十大板!啧啧,我正巧经过衙门,也看到了季大山一家子挨板子的场面,啧啧,那惨叫声都嚎的十里八乡都听得到了。”
“哎哟喂,我说他们家咋能突然发财呢,合着是偷了人家的银子,你说说这人咋这么不要脸?偷来的钱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拿出来花,还一脸得瑟的张扬显摆,真是祖祖辈辈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可不是?我怕是咱整个杨罗湾的名声都要跟着受损,毕竟咱村出了这么大一个贼,以后传出去,该多难听呐!”
人们议论纷纷的,顿时整个村都炸锅了一般,虽说有些小抱怨,但是大家伙儿心底里还是很痛快的,这季大山一家子有了点儿钱就目中无人,整个杨罗湾的人几乎都给得罪干净了,现在他们家倒霉了,谁还能替他们难受不成?
季心禾回村来的时候,红芹一瞧见她便喜滋滋的拉着她说了这事儿。
“我在镇上也听说了,”季心禾笑道,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根本不意外。
只是她倒是吃惊王家的绝情,她还以为王家要暗地里给季大山两口子吃点亏报仇,没想到直接跳过了葡萄酒的事儿,给季大山扣上了一个偷钱的帽子,倾家荡产不说,挨上五十个板子,半条命都能打没了去,关键是,这名声也毁干净了。
从前季大山家名声也不好,主要是丁氏脾气暴躁,还总看不起别人,但是这种名声不好,最多也就是大家嚼嚼舌根罢了,现在扣上了个偷钱贼的帽子,那就直接上升人品道德问题了,这以后别说在杨罗湾,就算在镇上,也过街老鼠一般。
季大山从前好歹也能在镇上做做短工补贴家用啥的,现在出了这事儿,谁还敢用他?这一家子,田地也卖的差不多了,银子也都查封了,在家喝西北风?
季心禾冷哼一声,只是暗骂一声活该。
他们可不就是贼吗?
倒是王家,突然这般恼羞成怒,看来是那葡萄酒已经出问题了,并且,宫里已经惩治了,那是不是说,她的葡萄酒生意,也快成了?
季心禾正想着呢,便听见了马车的声音,听着这声儿,还挺急呢。
那马车走到了院子门口,季心禾才看清,原来是归林居的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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