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书峰却深深闭上眼,悲叹:“你没有对不起我,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白薇薇的指尖颤抖了片刻,门外,男人推门而入,清了清嗓子:“咳咳。”
白薇薇和潘书峰的视线一起落到门口站立的男人身上,高峰仪抱着孩子慢慢踱步过来,望着潘书峰:“没事吧?”
潘书峰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劳你关心,不碍事。”
高峰仪苦笑,唇角微微翘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份儿上,居然对一个第三者嘘寒问暖。
“谢谢你救了微微,两次。”
他的重音在后面的“两次二字”上,可是潘书峰却不接受:“我救她不需要你谢,那时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他讨厌这个男人,是他插入了他跟白薇薇之间,他们曾经明明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连说会儿话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白薇薇为难蹙眉,她不晓得这会儿该咋办,潘书峰还活在十年前的记忆里。
可是自己已经让那一段青梅竹马的岁月过去了,而且那时候,她只有十四岁,简单纯白,根本就没有过旁的心思,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
之后几天,白薇薇一直陪在潘书峰病床前,给他削水果,倒水,喂饭,几乎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潘书峰倒是爽了,高峰仪可就不是滋味儿。
他压根儿不想进病房来,进来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讲小时候的事儿,他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白薇薇又趁着借口去上厕所的功夫,出来好话哄他。
他是不想接受的,可是之前跟白薇薇说过,他们全家一起面对这个人情债。
自己选的路,爬也要爬完,自己挖的坑,闭着眼睛都要跳下去。
直到,一个傍晚的黄昏。
高峰仪漫不经心地推门喊白薇薇吃饭,恰好这时,白薇薇的头发上漂着一朵棉絮。
病床上的男人眼神轻柔得像云朵,他轻轻吹走了那片棉絮,黄昏浓重的光线打在他身上,纯净干净得不像话。
十年!
有的人浴鲜血踏尸骨走过万人簇拥路,一路直上青云。
有的人颠沛流离孤苦半生寂寂,却依然活得像个少年。
他心底深处浓浓的嫉妒就在这个时候生长出来,像水草一样疯长蔓延。
高峰仪吓了一跳,他心里忽然猛地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必须要采取措施。
次日,病房。
白薇薇给潘书峰喂药。
高峰仪怀里抱着的儿子又翻了个身子,男人灵机一动,忽然手指在孩子腰上的软肉拧了一把,刚刚醒过来的高富帅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帅帅,怎么了?”
白薇薇赶紧凑过来看儿子。
可是高峰仪却没有松手把儿子给她,他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抚着,一遍又一遍,声音低沉和缓,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不哭不哭帅帅不哭”
潘书峰眼神跟啐了毒似的盯着他,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来这出么?
可是可是他又没法子说高峰仪哪里错了,他安抚一个哭起来的儿子有错么?
白薇薇是这孩子的母亲,她更加没错处。
“真乖,不哭了。”
高峰仪似乎是褒奖一样,对于儿子停止下来的哭声感到欣慰。
他抱着大眼睛滴溜溜转的儿子,对准了病床上的潘书峰:“帅帅,这是叔叔,叫叔叔!”
白薇薇顿时石化了,他这是在示威?
潘书峰何尝不晓得他的意思,可是他眼睛盯着那孩子,只觉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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