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学娃子的苦衷

    乡亲们相继离开，老母亲和儿子也早早地睡了。

    客厅里只有学娃子和媳妇两个人，学娃子坐在椅子上吸着烟，想着大叔们c侄子们唠叨的话语，有些能想明白，有些又想不明白。

    学娃子坚定一条，南方农民能过上的好日子，在自己的家乡也一定能实现。

    媳妇打扫着客人们丢在地上的瓜子皮c水果皮c烟蒂糖纸，随手剥了一棵阿尔卑斯糖果塞进学娃子的嘴里说：“去洗个澡吧，时候不早了，洗完了早早睡。”

    “嗯”，学娃子答应着朝卫生间走去。

    洗澡盆里已倒满了热水，也不知道媳妇啥时候弄的，学娃子脱掉衣裤舒舒服服地躺在洗澡盆里泡着。

    媳妇进来把一杳整齐干净的衣裤放在学娃子身边的木櫈上，说：“要帮忙不”

    “不用了，自己能搞定！”

    “傻样，以前自己能行，现在有我呢，干嘛不用。”

    “那多不好意思”学娃子羞红了脸回答着媳妇。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吗？是谁那样猴急啊？”媳妇调侃着。

    学娃子脸红的像猪肝一样回答媳妇说：“那不是第二天就得走吗！”

    “一个大男人不知道羞”，媳妇笑话学娃子，自己也羞红了脸，边说话边麻利地退去外衣，只穿着一件十分精致的碎花纹胸，和一条像南方海滨女人们戏弄海水时穿的短裤。

    “傻看啥，赶快出来扒在那里给你擦擦背。”

    学娃子晕晕糊糊地，翻出洗澡盆做腑卧撑状等待妻子给他搓背。

    媳妇看着学娃子的憨样扑嗤一声笑出声来，媳妇腑下身子漫漫地给学娃子搓着背。

    学娃子的背上，一层一层地往下掉着絮状的灰土。

    媳妇看着学娃子的后背和这一层一层的灰垢，流下了痛心的泪水。

    “学娃子，这几十年你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有啊，多着呢！”

    媳妇狠狠地在学娃子的后背上拧一把，痛的学娃子哎喓哎喓叫个不停。

    “叫你贫嘴，就凭你这样，哪个女人敢要你，看你整个一个出土文物，你就没洗过澡吗？”

    “没办法啊，当兵的就这样，今天在这里安营，明天又在那里扎寨，洗澡的条件不具备啊！”

    “那你老实说到底碰到过多少女人？”

    “嗯，让我想想，不是告诉过你吗？还记得那年抗洪救灾吗？我搭冲锋舟一口气救出七男八女，其中一个女的一丝未穿，躲在水里说什么都不让我救，还是我脱掉自己的军装扔给他，她才让我抱起她放进冲锋舟的。”

    学娃子说的眉飞色舞，媳妇心痛地戳了学娃子一指，“美的你！”

    媳妇搓澡的手艺真是没得说，搓的学娃子昏昏欲睡。她也劳累一天了，看着学娃子昏昏沉沉的样子停下搓澡，索性紧紧抱住学娃子的身体。

    多少年了梦中都在抱着学娃子睡觉，一觉醒来才知是抱着自家床上的枕头。

    学娃子媳妇虽然摆弄的是学娃子，但自己已欲火难忍了，可这个日思夜盼的男人一点这方面的知觉都没有？

    学娃子媳妇在想可能是男人太累了吧，她叫醒他，“起来吧，上床睡觉。”

    学娃子翻身起来，穿好媳妇给准备的睡衣，抱起媳妇朝睡房走去。

    睡房，媳妇早已伺弄好了，布置的和新婚洞房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一夜，是学娃子睡的最香的一夜，温暖柔软的床被取代了军营那生硬的板床和绿黄发沉的被子，媳妇紧紧依偎在自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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