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突然双眼瞪圆,声色俱厉地怒喝。‘小子大胆,你敢杀我虎门道之人。’
手掌如刀没入高老头胸膛内,直透后背,张好站起来将插在胳膊上的尸体扔了出去,指间滴着鲜血,远远看着高老头面孔渐渐僵硬灰黑,冷笑。‘你咬我?’
目光浚浚扫去,在遍地狼藉中看到赵志达似一堆烂泥爬在垃圾中,走过去一脚将赵志达脑袋踢飞,很仔细地检查一遍现场,看到没有遗落自己的任何物品,放了一把火,整座别墅不久冒出滚滚浓烟直冲天际,他转身飞快的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张好躺在家里睡了几个小时,洗换一新走出自己的小区时已然精神抖擞,打个的士直奔米朵家里而去。
坐在的士车里看着车窗外,张好的心情与昨日相比已经迥异,街道上的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些人,又不再是昨日那些人了,他觉得其中混杂着的奇人异士定人不少。
‘死人啦,死人啦。’
消息犹如风球席卷过海城,这天早晨整个城市里人心惶惶,大街小巷里都有人在低声议论着,有的焦虑,有的担忧,更多的是兴奋和惊喜。
‘有人死了,被杀了。’
‘房子都烧了。’
‘死了好多人。’
不详的消息最是让人激动,勾动人心,千人万人心中沉睡的恶魔犹如被一阵春风吹拂的花朵怒放,很快全城长耳朵的都听到了这个消息,茶楼小店里,认识的,不认识都在兴奋谈论,死人了,海景别墅都被烧空,连武警都出动了。
消息极快,很快市政府大门外平时仅有两个站岗的武警,今日站在那里的是两排几十人,一个个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同时大门外出现许多探头探脑的闲杂人员。
整个海城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极为诡异。
犹如长江水库大坝开闸泄洪,坝内湖面依然平静不起波澜,湖底却暗流涌动沉渣翻滚,多少年的残渣腐泥都被搅了起来。
平时里躲在阴暗角落里偷鸡摸狗,从不轻易在大街上露面的三流九教,地痞混子,好似闻到菜油香味的老鼠,成群结队纷纷溜到大街上。无数面目丑陋,形迹猥琐的男男女女在街头巷尾探头探脑,各种各样的流言迅速在他们中间传开。
海城市一些大户人家居住的别墅突然变得很混乱,不少鬼鬼祟祟的人物不断进出,高高的围墙里面还不时有妇人的叫骂幼童的哭声飘了出来。
市委几个主要领导的住宅前,也增加了安全保卫工作,尤其是周市长家门口,竟然有武警在站岗。
在海城市市政府办公大楼里,李木然副市长站在五楼自己的办公室窗前,背着手望着窗外,俯瞰着远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沉寂了二十三年,老张啊你的付出让这个世界平静了二十三年,看来你的预料没错,混乱要开始了。’李木然面色沉静如水,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眼光却盯着一个从小巷口贼头贼脑窜出来的中年汉子。
‘我能感受到人们的惊恐,不安,甚至还有明智之人的绝望,可是居然还有人振奋,喜悦,快乐,真应了一句老话,无知者无畏啊。’
李木然转身默默地坐到椅子上,吐口气摇头哀叹。
与此同时,张好已经来到米朵家里,看到米朵还是痴痴呆呆地坐在客厅中,望着电视画面目无表情,张好叹口气走过去,坐在米朵身边拉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张好忽然觉得此刻的米朵就是一朵娇艳的牡丹,静静地绽放出最美丽的容颜。
米父已经去上班了,米母正收拾着吃早餐留下的碗碟,忽然响起敲门声,张好起身打开门惊讶地看到王林兴冲冲地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张好转身让他进来顺手关门跟在他身后好奇问道。‘啥事这么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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