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我喊你两声都没有反应。”
le一哆嗦着腿,耳边响起老乡说的“狮头峰下有鬼,会幻化成你熟悉的样子,会勾人魂魄,会引人邪路”。
“老板,你从哪里出来的啊?”le一觉得自己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说不定是天快黑了,树又高挡住了客栈,所以他没有看见。
“客栈里面,看着你掉头开车要走。”
“客栈?”
章俟海往后一指,高大的栅栏和门扉上有藤蔓攀援,藤蔓上开着蓝色的喇叭花,日头落下,喇叭花逐渐闭合起花瓣。大门口树着一根两米多高的黑色木杆,木杆顶头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灯笼里的火光扑闪了两下,在阳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时彻底亮起。
小小一盏灯,照亮了客栈的门口,为远方而来的客人指引方向。
这是章俟海看到的。
在le一的眼中,狮头峰下黑黢黢一片,只有车灯照亮了方寸之地,车灯光线外鬼影憧憧。耳后阴风阵阵,背脊上爬起一层白毛汗,昂藏七尺男儿只想躲进车里面抱着腿埋起头,等待日升天明。
“老c老板,我c我什么c么都没有看c看见。”le一要哭,他看不见老板指的客栈啊,“老板,我c我是不是瞎啊!”
“嗯,叫秦时宜,小名丢丢。丢丢,叫叔叔。”
“比爸爸大的叫伯伯。”丢丢认真地纠正爸爸。
章俟海是湖悦酒店湖心雅居的住客,秦深在那个给他开车时,这人据说已经住了大半年。他看着年纪不算是很年轻,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尾有着小小的细纹,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微动,温柔的双眸中历经世事沧桑后才有的平静淡然也时隐时现。
和他对视时,双眼中的深邃能够将人溺毙其中,猜不透c看不透。
湖悦酒店有很多关于章先生的传说,有说是京城来的世家子,有说是看透红尘的佛家居士,有说是来度假的大老板无一例外,围绕他的都是有钱c地位高c权势大,轻轻跺一脚,整个东洲市都要抖三抖的那种人物。
秦深不是没有见过为了能够得到章先生一眼就绞尽脑汁c明争暗斗的,想少奋斗二十年c攀高枝儿,他能够理解,却不敢苟同。
叹息一声,最起码那些姑娘还能够明着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呢,哪怕是为了钱权地位
章先生轻笑,“是啊,比爸爸大的叫伯伯,我比你爸爸大多了。”
丢丢用“就是如此”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然后乖巧地喊了一声,“伯伯。”
声音有着稚儿的软糯,还带着些许的小奶音,章俟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心也跟着荡了一下,像是期待了这一声很久很久。心中有有一瞬间的不满,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不单单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呢?
章俟海没有去探究这一瞬间的情绪,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用着同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什么都不想想,荷香阵阵中,他觉得就这么简单地坐着就好。
逐渐西沉的日光还白得耀眼,照在男人的脸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的身体并不好。
秦深给章俟海开车期间,就有三四次把车开进了医院。
心中微痛,男人得了脑瘤,肿瘤长的地方很不好,不能够进行手术。和旁人想的那样不同,他来到东洲市的目的不是度假,而是东洲市人民医院返聘的老院长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他是过来减少痛苦的。
“章先生,外面太晒了,我们进去吧。”
章俟海抬手挡在眼前侧上方,迎着阳光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东洲市的环境很好,天空很蓝,没有风,白色的云静止在天空上,很美。
“章先生?”
“嗯,进去吧。”
丢丢在前面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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