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可谦住的院子里有个小后院,后院的墙下有着一棵两三个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大树,鲍可谦让鲍小一去买了两张塌放在小院子里头,空闲下来的时候会躺在那里纳凉。
清冷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小院子,姜跟鲍可谦躺在院子里头的新买的榻上,月光透过树的细缝照在身上,形成白色的斑点。
姜眯着眼看着满天的繁星,明日定然又是晴朗的一天。
鲍可谦的塌离姜一人高外的距离处,一手枕在后脑勺下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着扇子。
单瞻远上任后不久,赈灾银子也到了当阳县,只是他并未经手,便让大司农司都内阿威把赈灾银子按分例分发了下去。
尤其可见单瞻远并未看上那些银子,鲍可谦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在疑惑单瞻远千里迢迢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上次鲍可谦把单瞻远的话转告给了萧天郡,他并没有犹豫,当即便把羽林军派了出去,配合着荆州各县的官府,缉拿陆图归案。
萧天郡早就知道陆清锋跟魏坤不和,由此可见单瞻远并没有说慌,如果他是知道了陆清锋这事才特意过来荆州排除异己。
那又为何前些日子他并不是一直呆在当阳县?
据鲍可谦所知,前几日赈灾银两从京城运过来后单瞻远才匆匆从其他县赶回来当阳县。
鲍可谦曾叫鲍小一派人去探听探听,但单瞻远行动太多隐秘,鲍小一也没有一点收获。
思量间,他转头看向了一旁哼着曲子的姜问道,
“阿,这一路上走来单瞻远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闻言姜婉抬头看了一眼鲍可谦,惊讶道,
“大表哥想岔了吧?单瞻远那样的人怎么会跟我说这个。”
别看单瞻远对她很好,但有些事却是从来都不会跟她说,而姜婉自然也不会开口去问。
鲍可谦不死心地问道,
“这一路上你们一般说些什么。”
“沿途地方的风俗民情这些事情。”
“他就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会来荆州?”
姜笑了几声,似笑非笑盯着鲍可谦,把鲍可谦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可是姜右相的嫡女,而他是魏坤的手下,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个?”
鲍可谦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思索了一会儿道,
“你觉得单瞻远这人如何?”
当阳县夜间的风颇为清凉,鲍可谦的声音顺着风吹进了姜的耳朵里头,让姜突然感觉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她们五个也喜欢备着席子在院子的走廊处,并排躺在一起谈天说地。
只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几人年纪大了些,为了避嫌,外祖母再不让她们这般任性,也没有了那般悠闲的时候。
这会儿在荆州,两人也没有再顾忌什么,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姜嘴角勾了个笑容,连神情都温柔了不少。
“对我很好。”
鲍可谦:“……你也不知道害臊。”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鲍可谦一时无话可说,姜的脸皮随着年纪的增长是越发厚实。
“这相处一个月你就被他收买了。”
姜哼哼了两声,却是不语,躺在榻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鲍可谦笑了几声,躺在塌上,感受着微凉的风抚过脸庞。
“如果抛开其他种种不谈,你跟他或许还算般配。”
姜眼里有些惊讶,却听鲍可谦道,
“你算是下嫁,家世在那处摆着,单瞻远不能越了你去,再说他也承诺了这辈子就你一个原配,这是很多姑娘家求而不得的东西。”
“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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