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闭着眼睛躺在榻上,身后的薄纱床幔随着从窗边吹进来的风,荡起一圈圈的波澜,偶尔盖在她脸上。
睡醒午觉起来,姜思绪突然便的无比清晰,这事不排除施子然后头有人。
姜自认对苏铭这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他秉性好,行事也颇有分寸,这几年的行为也颇让京中人称道。
现在距他跟邓慕梅成亲不过才堪堪一个月,以苏铭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苏铭不会在清醒的情况下跟施子然发生关系,那为何两人能被抓奸在床?就算施子然能随着钱小姐进去全聚阁,可她绝对没有那个能力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叫走苏铭,还跟他发生关系。
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施子然后头有人。
秦清玲死在这个档口想来也跟施子然脱不了关系,因为秦清玲知道施子然已非完璧之身的人,况且以秦清玲的性子说不准在后头怎么威胁了施子然,施子然忍无可忍之下叫人结果了她。
都说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想来施子然深知这个道理。
知道施子然想要给苏铭做妾又有能力帮助她成事的,这样的人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当初去林欣欣家庄子上的人中,鲍满月跟何青瓷已经进宫,不可能牵扯到这事来,而林欣欣显然不知道这事,萧眉一个姑娘家更不可能去杀死秦清玲,而姜穆没有那个心思去帮施子然成事。
一一排除过来便只剩下单瞻远,只有他有那个可能性,他有能耐杀了秦清玲,也能帮助施子然成事。
姜突然感觉心有些累,叹了一口气盯着房梁,拂开了脸上的床幔。
“来人。”
阿欢听到声响放下手头的事,赶紧走了进来。
“小姐。”
“你叫人去看看单公子可是在院子里。”
阿欢脸色一愣,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小姐第一次过问单公子的事。
“是。”
姜感觉有些气馁,好像自从知道单瞻远是个草寇后,她对他的要求便越发低起来,不要恶贯满盈便成了。
姜不信佛,但是她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都说夫妻本一同,她就怕单瞻远作的孽太多,最后报到她身上,或是下一代去。
等了小半个时辰,阿欢便回来了,脸色被太阳晒地通红,额头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微微喘着气道,
“小姐,奴婢并没有见到单公子,但是单公子的下属让你过去,说是单公子有急事找你。”
姜透过窗子看到外头火辣辣的太阳,摇摇头道,
“我不去。”
姜话音刚落,就见阿喜从外头进来,低声对着姜道,
“小姐,院子外头来了一个单公子的下属,穿着官服,说是大司农司的都内,要请进来吗?”
今早上她把事给鲍嬷嬷说了个清楚,并以为会得到一两句赞扬,谁知劈头而来一顿骂,阿喜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怪不得小姐沉着一张脸。
姜皱了皱眉头,单瞻远的下属是大司农司都内?
这是什么关系?
“不见,你让鲍嬷嬷去见他,看看有什么事。”
在她院子里见一个外男,成何体统。
阿欢阿喜行礼后退了出去。
夏季本就是瞌睡的季节,尤其是午后,虽然刚睡醒过来,可躺在贵妃椅上,姜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阿威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梧桐苑外头站了好久,那小娘们说要进去通报,花都要被晒死了也不见她出来。
过了半晌,阿威看到从院子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娘的。”
鲍嬷嬷打量着阿威,皮肤黝黑,长得很是高大,好好的官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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