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正是丰收的季节,田里的农作物也大多成熟,大水过后更多的是及时疏沟排水、尽量减少损失。
但是现在官府能听卫长卓差遣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大多数人是表面上恭敬有礼,后头却是什么都不干,以此来拖延时间。
农田方面并没有太多可以获利的钱物,所以才导致陆清锋对这块越发不上心。
卫长卓手指摩擦着椅子扶手,目光有些凌厉。
“胡左相许是早就察觉到了这荆州的人都是魏坤一派,这才会选择明哲保身,把一切事务分配了下来。”
胡左相本就是庞家那边的人,如今是他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栽出去,不碰这个烫手山芋。
萧天郡不语,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信件,这是他打算送往沈洛的信,里面全是这段时间荆州发生的事,既然奏折呈不上去,那便换个方式,怕就怕他们几个送出去的信一律都被劫,那就会难办很多。
如今的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毫无反手之力,就怕连一举一动恐怕都被人盯着。
鲍可谦扯了扯官府的衣领,把袖子卷到了小臂处,试图让自己能凉快些。
“如今可不是奏折呈不呈的上去的问题,现在最为主要的是我们的境地。”
鲍可谦停顿了一会儿,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屋里坐着的两人。
“这些日子你们对陆大人的做派也有目共睹,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是笃定魏坤完全可以罩着他,让他不必惊慌,还是根本就不打算让我们回京?”
卫长卓眉头紧皱,脱开而出。
“他敢吗?”
鲍可谦是内八府长史,忠义侯府下一任当家人,萧天郡是南北军统领、沈太尉的干儿子,他是太尉府功曹、当朝骠骑将军的嫡子。
他们三个无论是哪一个死了,他陆清锋都得不好交代。
鲍可谦轻笑了几声,道,
“为何不敢?”
鲍可谦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就拿这次奏折来说,仅仅一个大司农就能把我们的奏折劫了?我看怕是不能,就加上当阳县的潘太守也没有这个能耐。”
卫长卓眼皮一跳,抿着嘴唇道,
“荆州刺史也该是魏坤的人。”
“连荆州刺史都是魏坤一派了,荆州其他县的州牧跟官员呢?”
鲍可谦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我要记得没有错的话,东平九年年末荆州刺史呈上来的奏章,荆州有许多犯了事的官员,还有替补的官员,后头替补上来的应该都是魏坤的人。
这些日子你们也应该感受的出来,荆州就是个铜墙铁壁,这里的官员都是一条心,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耐。”
“不止荆州。”
先头沉默不语的萧天郡突然开口,他低垂着眉头道,
“益州,翼州,徐州、豫州、扬州这些州在东平九年都曾经大规模的换过官员。”
萧天郡抬眼看向他们。
“而在三月,凉州、交州跟青州也都大规模换过官员。”
萧天郡话一出,鲍可谦跟卫长卓皆是沉默不语,眼里都染上了惊愕,在不经意间魏坤的势力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东朝十三州,有八个州都握在魏坤手中,如此一来,就算是姜右相把魏坤排挤出朝廷,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现在的魏坤显然已经有了推翻东朝的能力。
不过一个宦官。
“应该没有这般严重,姜右相不是一直都跟魏坤一派抗衡?他该是知道魏坤的计划。”
“庞家如今落到这个结局,不都是因为姜右相,魏坤怕是钻了这个空子。”
卫长卓被萧天郡堵地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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