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易书(第1/3页)  天虞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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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舟夜入江潭泊,露白风高气萧索。富春渚上潮未还,天姥岑边月初落。烟水茫茫多苦辛,更闻江上越人吟。洛阳城阙何时见,西北浮云朝暝深。”

    这是前朝诗人孙逖的一首七律,这首七律看似在诵富春江,实则是隐喻了百越族被齐国灭族的积年惨岸,殊是“高气萧索”,又是“边月初落”,百越族以铸青铜剑闻名于世,尤以莫干山剑池所铸干将,莫邪更是无人不晓。

    成于剑,毁于剑,作此七律二十年前徐国率先铸出铁剑,铁剑较之青铜剑更为坚硬而锋利,以弱击强,领宋,卫三国联军在伐齐中发挥出重要作用,重甲三千可挡轻骑两万,齐国丢失庐陵一十三城,国势曾一时急剧下降,但损失惨重的同时齐国擒得了几个徐国铁匠,由此齐国亦是学会了如何融铸铁剑,齐国兵士大量装备铁剑后第一个试剑对象便是吴越故地上的百越族。

    孙逖过富春江“更闻江上越人吟”,恍惚“浮云朝暝深”,殊是繁华落尽皆作云中景,百越族灭,又何闻婉转几折的越人吟?莫是幻听一场,可悲可叹。

    流年辗转,白驹过隙,孙逖早已作古,吴越故地已作周土,昔日霸主齐国如今蜷缩五百里地方,日薄西山,愈发垂危,而洛阳是周国都城,诚是应了“洛阳城阙何时见”一句,锦衣公子暗道冥冥中自有的天意,伫舟行入江,感叹间将此七律道了出。

    “公子作诗极好。”江上风大,有文士的恐锦衣公子受了凉,取白狐裘披在公子身上,这白狐裘取自北极苦寒之地的雪中飞狐,一厘一金,素是边疆将领呈送王族的贡品,宫中有此狐裘者不过一手之数。

    “仁叔说笑了,这诗不是我作的。”绵衣公子把手中暖炉递给披裘的那人,微微一笑一转身又往船头渡了几步。

    富春江两岸山色清翠秀丽,江水清碧见底,素以水色佳美着称,更兼许多具有浓郁地方水乡特色的村落和集镇点染,如今得见恰如其分,古人诚不我欺。

    “如何不是公子作的?小人是从公子口中听闻到的诗,莫不是公子这般文曲是降世的人物又有谁能出口成章,咏出天仙的诗来?”被锦衣公子称呼仁叔的中年文士笑说。

    “《唐律》第七篇《过富春江赋》中引用孙先生的诗,我只是重复,写不出这七律啊,仁叔,夫子教我时你在一旁陪读,你知道这不是我的诗的。”

    锦衣公子面色一红,仁叔明知道这是前朝孙逖的诗还把这诗才安在自己身上,无功受禄,着是教人脸上滚烫。

    “我家公子看到的都是我家公子的,待到来年开春梨花开时江冰融作水,我大徐铁骑挥师南下,破齐伐宋代鲁,拥四地之人杰未必不能与周国一争,进而一统中原,建立古之未有功业,届时不只公子看到的是公子的,公子想要的也将是公子的。”

    中年文士乌髯一抖,说到激动处惊起树上的鸟雀纷飞,锦衣公子顿了顿,他自小由仁叔看着长大,仁叔是那个人安排给他的护卫,锦衣公子出于对仁叔的尊敬而称其一声仁叔。

    锦衣公子这下不说话了,仁叔倒是颇不好意思,叫仁叔夜行百里于上万军伍中斩杀敌军主帅仁叔应得,让仁叔绑了哪家模样好看的小娘子仁叔也应得,或许仁叔还会顺手做个干净,少了几个活人多了几具尸体,临走前一把火把小娘子的家烧没了。

    可锦衣公子不说话了,仁叔不由是生出一副小儿偷拿果品被大人抓到的窘迫之情,仁叔看着锦衣公子从三岁小娃长到如今及冠,身形容貌了然于心,惟独是猜不透锦衣公子心中的想法。

    上一刻与人把酒言欢,只待杯盏掷地有声,下一刻埋伏于暗处的弓弩手便会万箭齐发攒射向与锦衣公子交谈甚欢的人,如此几次,谈笑间墙室宫堂灰飞烟灭,以至徐城百姓畏锦衣公子更甚畏于徐王。

    “噗嗤。”锦衣公子放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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