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迷糊中的崔山山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激灵坐起身,扭头去找出声的那人,却不见踪影。
“你看错方向了,我的崔山。”这人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悬浮空中,照亮了两人所在的地方。
一袭灰袍,身影消瘦,面容略带几分沧桑,不正是崔山山日夜念叨的游恪又是谁。
“你个王八蛋,怎地一声不吭就走?”崔山山见他露面,气不打一出来,脱口骂道。
“我分明有让百玄定传话给你。”游恪辩解道。
崔山山不听他解释,抬手朝他打来。游恪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脸轻慢地调侃道,“你的手段都是我教的,还未出门就想欺师灭祖?”
“我只算欺你这师,可不算灭祖。”崔山山不知哪里学来的金蝉脱壳之法,手腕一晃,抖开游恪的手心,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肩头。
崔山山面目含笑,得意洋洋。
“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游恪无奈地苦笑道。
啾!
崔山山还想骂他,哪有这么容易,乍听一声啾鸣,就见一只青鸟从天而降,极其温顺地落在游恪的另一个肩头。
“它叫青撷雀,又名采情鸟,一身青羽都由七情幻化编织,是以无论你怎么看都觉得美艳不可方物,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物。”游恪由衷地赞赏着,大大方方地解释它的由来,同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青色羽毛,缓缓地用手掌托起青撷雀,将它递给他,“从今天起,它是你的。”
“你要把它送给我?”崔山山难以置信地问道。
“作为我的开门大弟子,没点拿得出手的礼物怎么对得起我的名声?”游恪豪爽地说道。
崔山山不屑地撇撇嘴,小心地伸手去接这只青撷雀,哪想青撷雀一拍翅膀,扑腾一声飞走了。
“这就是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崔山山怒意浮现。
“偶尔的小脾气,谁都有的,多熟络熟络就好了。”游恪淡定地回道。
这时,那只青撷雀再度飞回,如笼中雀般乖巧地落下,将头埋在青翼,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这只青撷雀,好有灵性。”崔山山面露惊讶。
游恪一言不发,忽然提起他纵身离去,原来在他的落脚点有道剑光从天而降,轰然大响。
“噤声,有人在寻着你的气息杀来。”不等崔山山出口询问,游恪早已翻袖起,护住他的身影,向天空凝神望去,意图找出天空出的那人。
出手之人行事果断,一击不中,立马偃旗息鼓,就地藏身,竟连游恪扫视上下五百丈都不曾找出。
其实那人正在云中三百丈处,伸手为自己造了个,聚拢云气作为一方领地,大咧咧地写上,叫这云气尽归己用,让游恪一时间徒呼奈何。
三番两次搜寻不到他的踪迹,游恪眉头紧皱,袖下双手微微不平,隐隐要大张旗鼓,轰开顶上云幕,又唯恐被人发现踪迹,只好转而为他讲解修士的道理,“修士之流,最擅捕风捉影,御气弄云,所以天下修士又有的美称。你万万记住,无论晴天c阴天c雨天c雪天,一旦撞见了云海之象,一定远远地避开这等天象,因为其中可能正藏着位图谋不轨的云中子。”
“再说闻谛境,见闻真谛,方知大道。你虽然有了这境的力量,却没有这境相称的心境,全凭一腔心血勉强压住修为,是以常常心思泉涌,难以揣度,空觉法力无边;屡屡出手,更是力觉不逮。”
“闻谛境,可拆分二境;闻境与谛境,闻境重在见微知著,以小见大;而谛境重在正本溯源,直问本心。”
“修行之路漫漫远,是单肩力抗长生路,还是众生相合求仙路,或是独木桥头一人路,亦或是众叛亲离寡人路,都要在这一境中求个明白,问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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