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放纵的哭,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离开。
蝶杀派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在武斗场几万人看同一个人哭的场面。
落天没有攻击,默默的站着,有铠甲遮挡,没人看得到他是什么表情。
盏茶功夫,张地书似乎是哭够了,擦干眼泪,张开双臂,仰着头,说道:“来吧,杀了我,我不配当落星村的人。”
语气中带着解脱,心怀死志,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一股轻松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他已经想通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是废人一个。
闭上眼等待死亡,可久久没有动静,耳边传来落天的声音。
“你可知落星村到底发生了何事?”落天淡淡道。
话音刚落,一股惊天杀意迅速笼罩住张地书,是落天迄今为止见过最强烈的,最危险的。
要知道杀气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凝聚杀意,像他现在感受到的对方至少是元婴期。
最开始杀气是带有血气所以颜色是红色的,随着积攒越多,越发鲜红,最后就像鲜血一般,粘稠血腥。
如果突破到杀意,就是去其糟粕,留其真,纯净如水的杀意隐于无形,威力才是真正的强大。
至于怎么样的使用,落天不清楚,只能断定它相当危险。
识海内小魔微皱眉头,喃喃道:“出来了一个厉害角色啊,这杀意有我当年千分之一程度,关键有趣的地方在于,其他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只有我们能感觉到。”
“你能解决那个人吗?我需要问他一些事情。”落天郑重道。
眼睛扫向天空几人,发现妖狂和晴空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如小魔所说一般无二。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但是能把杀意控制到如此精妙的人物,绝非一般人,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无法悄无声息的抹去杀意。”小魔无奈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千年前的强者纵使有一身本领,没有魔能依然施展不出。
得到这个答案,落天并不奇怪,他眯着眼睛,露出凶厉神色,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人要阻止他。
到底是什么人呢?是范越吗?可能性不大,范越还没达到这种实力。
但是人在蝶杀派内,肯定与蝶杀派脱不了干系,看来有很多秘密需要他挖掘。
杀意越来越强,围绕在张地书周围一寸处,仿佛下一刻人就被搅成粉碎,这让落天心急如焚。
而张地书则丝毫没感觉到一丝异样,脑海里则想的是要不要告诉落天。
在蝶杀派半年里,他早就知道落天父母不是杀害落星村的凶手,他也试图找过,越找越发现自己是多么弱小。
杀人夺宝,卑躬屈膝,种种事情都做过,只求变强,对于落天已经没有仇恨,只有后悔,还想着下次见到落天怎么冰释前嫌。
直到有一天,花红的出现让他渐渐迷失在情欲之中,脑袋变得浑浊,听命于她的指令。
刚开始颇为抵触,逐渐发现听从花红的主意,周围崇拜自己,交好自己的越来越多,有点众星捧月的感觉。
慢慢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事事都听从她的安排,潜移默化中,对于落天越来越恨,比之前更盛。
好像忘了些什么,只知道凶手就是落天,并且嫉妒落天拥有花红,自己只是替代品。
迷失在情欲与权利之中。
一直到刚才,他才清晰过来,对于花红这个女人害怕到极点,想到过去种种自己所作所为,双手不禁颤抖。
什么清纯,什么乖巧,都是骗人的,张地书甚至怀疑这个花红是假的,真花红已经死了。
但他知道这个是真的,自己只不过是不愿接受现实,才会出现的假想。
仔细斟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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