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洛绍谦就这样灰溜溜的下台。”回家之后看到张修然,我第一时间告诉她我的想法。
“绍谦现在情况怎么样?”张修然立马放下厨房里的活,擦擦手走出来,着急的问我。
“不太好,有种双面夹击的感觉,贪腐案和改革事件把他生生地夹在中间,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放下包,和张修然同志对面而坐,很久没有这种架势的正儿八经的聊过一件事了。
“绍谦还是有可能继续担任院长的,这是历来改革的惯例,只是私人变公家而已。”张修然觉得情况虽然坏,但倒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洛家三代学医,又三代放弃临床做管理,在外人看来医学院是洛家的门面担当,洛家可能不太容易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保留院长头衔。”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高位和虚职,听他转述调查组的口气,医学院与骄阳基金所设项目都岌岌可危,即便调查清楚医学院未涉贪腐,也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短则几月,长则不知道,即便短时间里自证清白,如若没有新资本的注入,洛绍谦手里的项目仍然只有死路一条,项目所及的学生和老师才是洛绍谦关心的重点。你们都不懂他的顾虑。”
张修然并没有反对,这是她鲜有的沉默和赞同我说的话,“我知道这么多年,绍谦在这个职位上并不开心,虽然我不太知道你们以前本科时候的事情,也不清楚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事情,但我做纪委工作40年,还是能一眼看出,他并不喜欢现在做的事情,但他又不得不做,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张修然一直觉得洛绍谦是我的贵人,也是恩人。在命运之中的很多转折处,都是他保护着我走到了今天,不为权势,不为涂涂,张修然都觉得洛绍谦是李俊之后唯一可以把我托付的人。洛绍谦蒙难,卡在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张修然也觉得无论如何,做何种努力,都应该也必须帮他一把,而且帮了洛绍谦,就等于挽救了洛家三代的名誉和医学院曾经的辉煌。可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洛绍谦想要的并不是院长的职位,而是保障那些曾经那么支持他的同事c学生和教师的利益,而我是想他能在稳住局面之后华丽转身。我想他他还是骄傲的,就算是谢幕,也要光彩夺目地走。
骄阳集团事件在不断地发酵,牵扯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柳阳的父亲被捕了,公司还有很多人被带走调查,看来检方和警方都已经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洛绍谦说21计划的老师还在临床上授课,包括鹏飞在内的很多临床和理论班都还在推进中,董事会中好多人静观其变,骄阳基金冻结和调查组进驻之后,财务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挪钱出来发工资,21计划中进修学习的合作单位纷纷打电话或来人方面沟通,钱的问题堆砌地越来越多,无法解决。
难不成要学生自己掏钱?洛绍谦对外只能一再的抱歉,希望不要暂停已经签订合约的项目,但钱的事他会来想办法,一力承担,绝不加压于学生。
眼看出发爱尔兰的日子越来越近,洛绍谦的状况却没有丝毫的改善,张修然会找她纪委的老朋友了解案件的内情,大家总的猜测是洛绍谦的结局不会太差,但没有任何人知道内幕,也不敢妄加猜测,洛绍谦开始每天照常上班,在各种议论声中继续日常的工作,一方面斡旋调查组,一方面与上级管理部门协商21计划资金问题,但得到的回复一律是现在还不是谈21计划的时候。
张修然立马约了洛绍谦晚上来家里晚饭,她觉得我说的信息对她来说太过模糊,了解事情的全部和进展,了解她想知道的案件细节,她才能想办法,洛绍谦从没拒绝张修然的邀请,这次也不例外,用张修然的话说,找机会往我家跑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我说这个时候,就不要打趣了。
晚上张修然掌勺做了好些个大菜,文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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