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陡崖,无数拳头大小的飞鸟叽叽喳喳,扑腾翅膀飞来飞去。
“春和景明,四时流转。承日月之造化,得水土之灵机,聚气化精”
陡崖之下,季鸿盘坐在地上,座前有一个粗糙的陶盆,盛有一汪清冽的净水,一株青翠欲滴的青禾俏生生地栽于其中,迎风摇曳。
随着季鸿口诵经文,一丝丝清光在上面流转,一缕缕青气从四面八方聚敛过来。
陡崖之上,稀稀拉拉,品种不已的灵米植株在生在,这里一块,那里一束,很是散乱。
季鸿座前的青禾,延伸出一道道气机,与雀崖明露禾交感,化去浊气,收摄灵机。
贝场之事,已经过去七日,三人分了灵珠,各自匿地修行。季鸿每日也都来此,以秘法促进明露禾生长。
一道灵光划破天空。
“啪”
一只鸟儿受惊,一坨惨白的鸟屎高空坠下,季鸿头顶三寸闪过一个护罩,将其拦下。但鸟屎摔成一摊,顺着护罩滑下,极为恶心。
季鸿皱眉,探手收起那道灵光,催动青禾。
青禾之上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又涌出一团水光,将鸟屎冲刷掉。
雀崖,当真是个好地方!
“嘎嘎。”
季鸿身边,陈九峻捧着一根猪腿骨,吮吸着骨髓,见得季鸿倒霉,不由得哈哈大笑,胃口更胜几分。
季鸿白了他一眼,神念探入那道传讯灵光中。
“子午风谷,去不去?”
陈九峻顿时笑容一僵,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禁脸色一变,坚决地摇摇头:“不去!”
鸟雀四散,雀鸣喧嚣。唯有一道身影坐在青石上,经诵不停,青禾相伴。
“你这是监守自盗,知道不!”
看着篮子里七八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鸟蛋,枯坐石台之上的谷含川不由得笑骂。
“那你别吃!”
季鸿没好气地说道。
此地为子午风谷。四年前,季鸿被带到此地羁押,以子午阴阳风洗荡气海,巩固道基,才认识这谷含川。
谷含川也是水道修士,不吝赐教,多次帮助季鸿,所以季鸿才能在短短四年中,臻至玉池巅峰。
谷含川在此不是犯错面壁,按照他的说法,积累太雄厚,真元过于凝滞,调动起来不够灵动爆裂,所以在此体悟风道,触类旁通。
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四年!
“雀崖的鸟雀又不是宗门的灵禽,我摸几个鸟蛋,又是什么大事?人家是吃人手短,你倒好,还不识好人心了。”
季鸿白了他一眼。
谷含川呵呵一笑,手指轻巧,拨开蛋壳,将白嫩嫩的鸟蛋,一口吞掉。
“得,还挤兑我呢。”
谷含川探手入怀,掏了一阵,丢给季鸿两个玉瓶。
“一道阳水,一道阴液。我马上就要闭关了,估计赶不上你腾紫气的时候了。今日唤你来,就是提前送你点东西,这几日赶紧祭炼滴露,提升一下威能,免得出去丢了太和道宗的脸。”
子午风谷,子午之时,阴阳二风往来呼啸,消磨万物,过去曾是一处面壁所在,被众人畏惧。
这阴阳二风,抵御艰难,但其中蕴含一丝精纯的阴阳之气,可为修士提炼而出,用以修行。不过在这般狂风怒啸中,又有几人敢分心,凝聚灵液?甚至轻巧地给予他人。
“师兄!”
谷含川笑笑,止住季鸿。
“所谓穷家富路。紫气行走,少则也要三年,那是再怎么准备也是不够。”
“行走在外,更要小心,谨防人心叵测。”
“如果遇有困难,叩道院也教过你们一些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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