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为了这一场苦ròu计,胳膊烫伤了不小的一片,还毁了一身好衣服。
那一锅底汤,我看着温度都不低。
再加上我那一巴掌……到底还算是真打了一巴掌,讨回来了一点,没让自己太憋屈。
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出饭店,打了一辆出租车。
我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了,居然随口说了刚才经过的那个公园的地址。
司机真把我给送到公园来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才六点多钟,很多晚间跳广场舞或者散步的老人家都出来了,公园里变得有些热闹了。
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这些忙碌或者悠闲的人。
我有一点想家了。
可是,我却已经没有了家。
父母的家,因为这些变故,已经凉了。沈熙凌的家,现在也不是我的。
我低着头,把双手chā进了头发里。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邵吉米。
原本说好一起去冬港的,我也失约了。
不过,现在沈熙凌应该也不会继续找我了吧,明天,或许还可以重新安排去冬港?
我接了电话。
“宛姝,你在哪儿,回家了吗?”
邵吉米的声音温润低沉,带着些微的磁xìng,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他的声音那么好听。
我抓着手机,那个瞬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吉米,”我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没有家,我不知道家在哪里,我什么都弄丢了……”
“你在哪儿?”
我不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话,“吉米,你陪我说话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孤独过,你看,公园里好多人,可是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电话那头的邵吉米沉默了一瞬,“你等会,等会,我已经回到锦城了,我过来找你,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却并不想让他找到我。
我的孤独,一半属于我自己,另一半,属于沈熙凌。他离开了我的世界,所以那一大半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荒芜。
后来邵吉米不知道怎么的,就挂了电话。我轻叹了一声,也许,他也不想听我这样自说自话了,我根本没有在回答他的话,我像个神经病。
我收起手机,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明明是爱着沈熙凌的,离开他让我整颗心都痛得像要死掉了。
可是,他跟着莫咏湄走了。
莫咏湄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就顺利地把我给变成了恶dú的贱人,沈熙凌居然也全部都相信了!
我把双腿屈起来,抱着膝盖坐在石凳子上,现在只有我自己能抱着自己了。
广场舞的音乐声很大,很吵,吵得震耳yù聋。我忽然觉得胃里不舒服,尽管晚上根本还没来得及吃东西,也还是想吐。
旁边就有一只垃圾桶,我走过去,对着垃圾桶,干呕了一会儿,垃圾桶里的腐败味道又刺激了我,终于吐出来了,这一吐不可收拾,一下子吐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整个人都很难受,可是没有人在我身边,我一边吐,就一边哭出了声。
“沈熙凌,你这个混蛋,你个白痴,傻逼!”
我趴在垃圾桶上,痛骂沈熙凌。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我骂了半天,身后忽然好像有人靠近了,递给我一瓶水。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水,拧开,漱了口。
嘴里稍微舒坦了一点,回过头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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