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个锦衣卫的总旗唐春以探亲水师兵的名义,与他们交流。
问到南洋大米,这里也是半年多未见,让众人的心就沉了下来。
在胶州还一切如常,但是进入了内陆,就数月不曾见到南洋大米了。
不过因这里并未遭灾,加上靠山吃山,这里的百姓生活虽然苦了一点,倒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第二日的道路最是险阻,虽然一人一马,轻车简从,但是因为全是山路,他们一日的时间也才走了一百里地,傍晚时分抵达了沂源。
在路上折腾了两天,所有人都有些疲惫不堪。但是四个锦衣卫的人员依旧没有安歇,连夜与当地人员联络,查探民情。
这里的县城还比不上山外的一个小镇,但是毕竟有朝廷官员,在城西也有一个百户所。
唐春联络了当地的锦衣卫小旗,却发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因为这几年来,除了永乐十五年朝廷运过来了一批救灾粮,此后根本没有任何粮食运过来。
而朝廷的公文上,虽然下达的有移民书,但是与林三他们所言一致,都只是允许百姓向西北移民。
这种情况让唐春忧心忡忡,这不是一州一县,而是整个山东的大部,都没有遵循朝廷的旨意。
而这里山野化外,许多外界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更别说知道朝廷已经连续三年向山东运粮。
至于允诺百姓以工代税,大部分老百姓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到了莱芜,泰安那样的大城,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但是随后的旅程让他失望了,不管是莱芜还是泰安,情况都差不多。
整个山东犹如有一层黑幕,挡住了朝廷的光明,让百姓依旧生活在黑暗之中。
唐春原本一直在胶东,胶州一带活动,主要负责监控当地的武将。他根本没有想到,在内陆地区,竟然会如此黑暗!
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那些官员就不想让老百姓过的好呢?
他不敢胡乱猜测,只能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一记载了下来。
经过四日的奔波,马德钟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对家乡的一切记忆,他早已经模糊,只记得城东马家村,父母葬在泗河以南的村落南部,一片山坡下。
“马兄弟,这回到了家乡,今日是住在县城,还是直接回家?”
马德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连住的村子都记不得在哪里了,家乡也无亲人,还是在县城住一晚,明日再做计较。”
“可还记得村子的名字?”
马德钟点了点头。“这是忘不了的。唐总旗,连日赶路,今日找家酒楼,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场,明日不如修整一天。”
唐春摇了摇头道:“此番了解,触目惊心。这山东仿佛不是我大明疆域,各级官府各自为政,根本不理朝廷法度,这种情况我要早做计较。如今这曲阜距离兖州城也不远了,我欲今夜就赶到兖州,只能等归途时再结伴同行。”
马德钟虽然不清楚锦衣卫的查案,但也知道他们身上背负重任,不像自己这次只是回乡探亲。
而且沿途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件天大的案子,不敢耽搁了唐春他们的行程。
他点了点头说道:“三日之后我每日就会派兄弟到这北门渡口等你,但是最多只能等你三日,半月内必须回胶东复命。”
“晓得了,你也无需派人到这里吹寒风,只需要安顿下来,交代城门令一番,他们是不敢怠慢了我们锦衣卫的公务的。”
双方约好了见面的方式,唐春他们也不进城,直接绕向了城西的官道,向着兖州飞奔而去。
目送他们离开,马德钟才又回头看了看远处曲阜的城墙,轻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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