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空气说话。李纯依旧没有回应,不过她的立场很明确,就是不想让我出这个家门。
但是最后我还是回了村子里,一是我妈让我回去我不敢不从,二是我感觉现在的自己,碰到什么灵异的事儿好歹也能抵抗一下。
回到了村子里以后,我一眼就看见几个人围着村子中间那颗大槐树那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妈背对着大槐树,双手扒着树,大声叫喊道:“如果你们非得砍这颗树,那就一块儿把我也砍死算逑!”
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笑不得,拿着斧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我妈拉到一边儿,问了她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有个叫赵普的商人看中了我们村儿这颗大槐树,想将这颗大槐树给砍了。这个赵普给我们村儿的人报了这颗槐树的价格,很高,高到大家都无法不心动。就算这颗大槐树是公共财产,那落到每个人手里的票子也十分可观。
一部分人主张将这颗大槐树给砍了,另一部分人死活不愿意,说这棵树在这儿不知道多少年了,是村里面的宝贝,如果砍了的话全村人都要遭受血光之灾。
我妈是坚决反对砍这棵树的,我知道原因,我爸当时残缺不全的尸体就被人钉在这棵树上,这树可能是我妈对我爸的唯一眷恋了吧。
其实我听完我妈说的话之后,也感觉有些犹豫。你说这树放这儿吧,没啥用不说,还经常有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况且我爸还惨死在上面;树砍了吧,村里好多老人估计都会没有精神支柱了,万一一个想不开过去了,那就可真是过错了。
大家在树那儿僵持了一天也没有讨论出来个七七八八,现在还是想要砍树的人比较多,估计我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妈就会被强行拉走,然后把这棵树再给砍了。
晚上我在家里刚准备吃饭,就有一辆桑塔纳2000停在了我们家的小院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棕黄色皮大衣的,约莫有三十多岁的男子。我妈刚看见他,就想拿扫帚把这个人轰出去,被我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
我引哭笑不得的那人入座,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想砍树的商人赵普。赵普拿了两瓶酒,跟我边聊边喝,又说这酒养生,让我妈和我奶也稍微喝了点儿。
在酒桌上我跟赵普聊了很多,这人不愧是大城市出来的,眼界很高,跟我也能比较谈得来。我们彼此都默契的没有谈论那个大槐树的事儿。
喝完了酒,赵普告辞了,我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还以为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回去睡觉了。
谁知道这一觉竟然睡到了隔天下午,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能看到落日的余晖了。我使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大意,这赵普,一定是给我下了套,酒里面有蒙汗药之类的玩意儿。
果不其然,当我赶到大槐树那儿的时候,只能下一个庞大的,光秃秃的树根了。赵普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们村支书正在美滋滋的查着手中那几沓子钞票,见我来了笑着对我说,给我家多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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