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四月中旬,戌时。
天子刘宏病情忽然加重,神智也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御医纷纷上前诊断,却也于事无补。
刘宏感觉五内俱焚,趁着清醒之际召来蹇硕,紧握其双手。
“朕本欲行大事,却不想半途病重,恐命不久矣。”
“何进勾结朝臣,手握重兵,把持朝政,若立皇子辩为帝,大汉江山必定落入何氏之手。”
“汝速速召集何进入宫,趁机除之,而后杀掉何皇后那个贱人,立协儿为帝。”
“若,若局势混乱。”
“可,可引征北大将军关羽入京,云长忠义,乃朕之心腹,当助协儿稳定局势。”
“咳咳咳。”
说到这里,刘宏剧烈咳嗽起来,血丝不停从口中溢出。
随后,刘宏直接晕厥过去。
“陛下,陛下,陛下!”
蹇硕声嘶力竭的大喊数声,而后猛然对着外面喊道:“御医,御医,御医!”
与此同时,张让c赵忠二人对视,眼中神情莫名。
赵忠低声道:“不会被御医看出端倪吧。”
张让声若蚊呐的回答:“短期以内,无人能够查出真相,待陛下驾崩以后,再以救治不利之罪,将御医尽数处死,可保万无一失。”
“砰!”
就在此时,蹇硕呼啸着冲出房门,脸色有些狰狞。
他对张让c赵忠二人说道:“陛下待尔等如何?”
两人急忙答曰:“陛下视我等如父母,我等自然愿以死相报。”
蹇硕闻言,脸色这才稍微有些舒缓。
随后,他压低声音说道:“陛下情清醒之时,下令立皇子协为帝,并且要我趁机召何进入宫,擒而杀之。”
“汝等可愿助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蹇硕手握剑柄,已经眯起了眼睛。
只要二人有任何犹豫,蹇硕就会毫不犹豫斩杀他们,免得走漏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欲除何进久矣,如今既有陛下诏令,岂敢不从!”
他们本来还想着,应当如何借助蹇硕杀掉何进,然后立刘协为天子。
却没想到,蹇硕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们又岂会不从?
蹇硕闻言,这才松开了剑柄。
“某与何进有旧怨,若派人召其进宫,何进那厮肯定会有所防备。”
“故此,召何进进宫之事,就交由二位了。”
“然此事甚为机密,不可走露半点风声,否则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二人凛然,急忙点头。
张让不敢怠慢,当即派遣心腹前往大将军府,面见何进。
心腹曰:“陛下性命垂危,欲立皇子辩为天子,大将军身为皇子辩舅父,当速速进宫,主持大局。”
何进闻言大喜,暗自想到:“张让果真依计行事。”
袁绍急忙谏道:“陛下虽然病危,奈何蹇硕手握禁军,大将军进宫当注意安危。”
何进心中凛然。
于是乎,何进率领心腹百余悍卒,全副武装进入皇宫。
袁绍等人,领兵在外接应。
却说负责把守宫门之士卒,看到何进将其拦下,声称只有何进自己能够进宫。
却说蹇硕麾下司马潘隐,素与何进有旧,此时正好把守宫门,却不敢明目张胆告知何进,对方有性命之忧。
他只是站在最前面,口中厉声呵斥何进,不让其带兵进宫。
私底下,潘隐却目视何进,频频眨眼。
何进见状,心中大惊,当即引兵返回军营,其余把守宫门将官就欲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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