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境,谷口,是个福地。
山水绵延三百里,隐人藏士七八代。
一处长年无人来的山谷中,植着遍地山竹,粗壮的能有人腿粗,听闻这里的竹子是数百年前一位隐士竭尽毕生之力所种,至今无人砍伐。
这么多年下来,竹子只多不少,本来略显枯旷的山谷郁郁葱葱。
谷口山难爬,陡峭的地方陡峭,狭窄的地方狭窄。
谷口山脚,住着不少村民,在村子角落有片湖,湖中水清澈无比,饮起来甘甜如糖。
村民说,这口湖中的水是山上流下来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能够找到这股清泉的源头。
可这里的水从不干涸,即便是大旱之年,水面都不会下降。
今日与往常不同,谷口村竟然来了一位官员巡视,谷口村虽说人数不少,可仍旧是个靠山而活的村庄,既没有干净的青石路面,也没有繁华的街道。
谷口村的人不喜外出,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大人物是这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等世面。
来人身后随着不少人,多为仆役,面色和善,嘴角的笑容从不会褪去,仿佛天生。
他对村民嘘寒问暖,从村子东头走到西头,又从南头去到北头,几乎家家户户都被纳入眼中。
临走前,他说,乡中百姓清苦,为赵国守的一方好山水,免税一年,明日,会让人来赠礼百两白银,村中适龄童子,可以入城中学府,一切开销费用皆免。
村民面面相觑,不知这官家是看上了村中的什么?一面感恩戴德,心中却惴惴不安。
竖日,果然有人送来白银百两,却无一人童子跟他进城入那仿佛只有富贵人家才能进的学府。
三日后的中午,两辆马车从他处而来,前面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便是寻常人家也可坐得,后面跟着的那辆却颇为不凡,边角镶着金色龙纹,帘子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看起来柔顺无比,一阵风儿吹过,就如村民时常见到湖面的波纹一样。
今日的天气出奇的热,快要入秋的天气仿佛有些心不甘,在最后也要让人们尝尝它的热烈。
坐在树下的村民人人手中端着一个碗,碗中有水,一会用身上衣襟擦擦顺皮囊流下成股的汗水,然后喝上一口碗中的清水,砸吧砸吧嘴,再把嘴角的水渍坎去,继续盯着这两辆马车。
马车前的马,各有四匹,都是那蹄大如斗的枣红色马。
前面的普通马车中在人们注视中走下来一位身着华贵的男人,不知又是哪家的贵人?
有一村名看了会,略感烦躁,起身离去。
男人徒步而行,前面跟着一人,胡须满面,却理的有条有序,毫无乱感。
“大王,往那里走,就是那人的住处了。”他指着衣角山端:“过了那山,里面有一片竹林,还有一处院落。”
赵王点点头。
“这山看起来虽然不高,可却是难爬的很,听说东周有人写了一片游记,说是普天之下,除了他不曾去过的阾山和现在平静下来的无尽山,就属这山最难爬了,看着不窄,爬起来却是连块正经地方都没有,每下一脚都要试探再三。”
说着,他把从马车上拿下来的两根竹杖的其中一根递向了男人。
“我不是皓首老者,也不是耄耋之年,用不到它。”赵王拒绝。
前面带路的男人收回,却把那根竹杖夹在腋下上山而去。
走着走着,赵王突然说:“爱情这驾车的技术,可是一点都不比你那笔下的文字来的差啊!那天得空教教我,等我学会了,这天下的地方,我独自一人就能走了!”
“大王说笑了,我这驾车的技术,可是家传,祖父告诉我说,非本家不得外传,若是有违,逐出家门是小,沦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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