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和杜若兰本就有交情,加上泓墨和六殿下的关系,新婚之夜,杜若兰又开口相助,因此裴元歌对她倒是并没有客套和见外。“倒是若兰姐姐你,已经怀有身孕,按道理说母妃应该免了你的请安才是,怎么。”
“贵妃娘娘的确是免了,不过我也不能太放肆,偶尔也要过来。”杜若兰微笑着道,柳贵妃毕竟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又有掌宫之权,而六皇子素来卑微,因此杜若兰即便有了身孕,也有着各种顾虑,还是要过来请安的。
裴元歌笑着点点头,表示了解:“若兰姐姐还是小心些的好!”
说着,扶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心坐下。
“我这不算什么,毕竟六殿下对我不错,如今又怀了身孕,只盼能够生下男孩,往后也就有了指望。你和九皇弟恩爱情笃,将来也是不必担心的。不像。”杜若兰幽幽叹息,知道裴元歌和李纤柔素有交情,也不避讳,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不知道七弟妹,新婚之夜,七皇弟压根就没宿在新房,反而到晨芳阁一个姓袁的侍妾那里去,这个颜面扫得极狠,七弟妹原本的处境就不太好,七皇弟又不给颜面,德昭宫上上下下只怕没有把她当主子看待的。若是和她相较,你我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不比裴元歌年纪最小,怎样称呼都不违礼,杜若兰虽然比李纤柔年纪小,但论排行,她是六皇子妃,李纤柔却嫁给了七皇子,李纤柔的处境又不好,杜若兰也小心谨慎,不想再在这称呼上被人抓到把柄,让李纤柔难堪,因此称呼她为七弟妹。
听她提起李纤柔,裴元歌心思一沉。
“元歌妹妹,你可知道,这桩婚事,还是七殿下亲自向皇上求娶的呢!当时我还想,七弟妹这下算是熬出来了。谁知道婚后却更加凄凉起来。我真是不明白七皇弟在想什么,请旨将人娶了过来,却又这样晾着,难不成有什么过解或者误会不成?这事情真是莫名其妙!”杜若兰满脸疑惑不解,摇了摇头,完全无法理解宇泓烨的所作所为。
裴元歌心中叹息,李纤柔只怕的确是因为她遭受无妄之灾,心中颇为歉疚。
“如今七弟妹在德昭宫的处境,只怕极为不堪,只是对外维系着体面罢了。”杜若兰说着,犹豫着看向裴元歌,道,“我原本想着,多到德昭宫坐一坐,和七弟妹做个伴。有外人在,那些奴才也不敢太过,偏偏我怀着身孕,还不到三个月,不敢随意走动。若是元歌妹妹没事,不如多到德昭宫和七弟妹说话作伴?再说,七皇弟和九皇弟关系紧密,你和七弟妹也正该多走动走动,别人也不会生出疑心。”
杜若兰的建议自然是好的,李纤柔毕竟是七皇子妃,若是奴才欺她太过,那扫的就不是她的颜面,而是七皇子宇泓烨的。因此私底下或许刻薄冷落,但当着外面的人,总要保持着体面才是。
可惜,裴元歌比杜若兰更加不适合到德昭宫去。
以宇泓烨的性子,敢在敬茶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同心结这般赤一裸一裸的挑衅,差点弄得难以收拾,裴元歌若是到德昭宫去,在宇泓烨的地盘上,谁知道宇泓烨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裴元歌摇摇头,歉意地道:“若兰姐姐,只怕我也不好太频繁出入德昭宫。”
“这是为何?”杜若兰神色不解。
宇泓烨对她的心思,裴元歌当然不能够告诉杜若兰,但这样拒绝,也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否则说不定会让杜若兰觉得她见死不救,明明就是举手之劳,却不肯帮忙。“因为您是若兰姐姐,我才直说。七皇兄毕竟是在靖州长大,许多礼仪习惯只怕都和京城有所差异,因此七皇兄送同心结,恭祝我和九殿下夫妻同心,用意虽然是好的,但毕竟于礼不合。若我再频繁出入德昭宫,谁知道又会传出什么谣言来?若兰姐姐想必也知道,这皇宫是最爱生谣言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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