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衣着,彪形大汉知道这必定是前去皇宫行刺的弟兄,脱身后恚怒难耐前来寻衅,又听到“殿下亡故”之语,心头震骇难言,脑海中几乎空白,好在还记得头领所言,忙上前一步,挡在裴元歌前面,挥剑架住了蒙面人的大刀,劝道:“兄弟冷静些!大统领说了,这个女人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不要违逆了大统领的话!”
话音未落,形势忽然生变。[]
那黑衣蒙面人的刀锋忽然一转,势如闪电地朝着彪形大汉的脖颈直砍而去,角度刁钻阴损,让人防不胜防。
彪形大汉认定了这是心怀愤懑的自己人,哪里能想到他会突然执刀相向?别说防备,直到利刃划过脖子时仍是一片茫然惊愕,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彪形大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萎顿到底,气绝身亡。
片刻之间,异变迭起,裴元歌警戒地盯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双眼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迎上那双潋滟生辉的凤眸,裴元歌的神情忽然一凝,美眸中透出恼怒娇嗔的光彩,跺脚嗔道:“宇泓墨!到这时候你还捉弄我!”话语中虽带恼怒,但见来人是宇泓墨,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却松懈下来,劫后余生,只觉得浑身虚软,脚底一滑,几乎跌倒在地。
宇泓墨吃了一惊,忙上前揽住她的纤腰,扶稳了她的身形,急声道:“没事吧?”
裴元歌摇摇头,娇喘细细,周身都是冷汗。
见她这般,宇泓墨知道这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其他大碍,这才放心,扶着她坐在长凳上,解释道:“不是我存心要吓你,这些死士经过严格训练,十分警觉,稍有异动,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先下挟持你,那样就演变成僵局,反而不容易救你出来。我假装是到皇宫行刺的人,要杀你泄愤,先放松他的警惕,又提及他们殿下亡故,扰乱他的心神,这才能一击得手,让他没有机会挟持你!”
裴元歌横了他一眼,道:“那你杀了他之后,不表明身份,只盯着我做什么?不还是想吓我?”
“好好的吓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的伪装如何,你能不能认出我来?”宇泓墨瞟了她一眼,想到裴元歌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深感满意,笑道,“好在那些人没你这样利的眼,不然我也没法一路蒙混过来!怎么样,好些了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裴元歌点点头:“好!”
有裴元歌在,宇泓墨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假装是皇宫的刺,蒙混出来,一手执刀护身,一手揽着裴元歌的腰,双足轻点,飞身上房顶,借着夜色腾挪纵跃,宛如雄鹰般穿梭在繁杂的庭院之中,连着越过三处庭院,前方忽然出现五名身着青色劲装,青巾蒙面的人,目露精光,神情沉静冷凝。
看到宇泓墨,五人皆尽大喜。
领头的寒麟迎上来,忍不住抱怨道:“这会儿梧桐苑的警戒越发森严了,到处都是值守的护卫,殿下您就不该拖延时——”话音未落,忽然看到宇泓墨怀中的裴元歌,顿时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这会儿他算明白,好好的正要撤离时,九殿下为何突然闪身离开,要他们候在此地了。
宇泓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向另一人问道:“寒铁,情况如何?”
同样是深得信任的安慰,寒铁就沉稳机敏得多,沉声答道:“混乱只有一刻钟时间,之后就有人接手调度,除了严守主院外,所有的护卫都被派遣出来搜查我等的下落。卑职曾经四处查探过,明哨暗哨都已经有所变动,四周都是探查的高手,想要不惊动护卫离开,恐怕是不可能了!相比之下,西北角的守卫最为薄弱,可以作为突破口。”
“不!”宇泓墨思索着道,“我看梧桐苑现在调度的人颇有分寸,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缺口,八成是陷阱。还是按照原计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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