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奇怪？”穆云深抬头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的李潇洒，笑的意味深长，“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虚拟的，不真实的世界？”

    李潇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目前为止，穆云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向敲打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穆云深在之前一直不参与任何事情隐居世外的模样，现在乱世之秋，等李潇洒开挂归来，却如同百事通一样，说出来的每一件事，都让能让他脑回路宕机半天。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穆云深这句话倒不是在问李潇洒，颇有点感慨的意识，他仰起头，目光穿透了在天花板，似乎直接同某种不可知的意志交谈，“从你的眼中来看，这个世界并非真实，但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你们又何尝存在过呢？”

    “只是这一切的背后，有一个冥冥中强大无匹的意志安排着，碾碎所有的力量，没有人能够阻挡。”

    李潇洒同样抬起头，似乎也看到了一双神秘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大地上的人，他感慨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至此，李潇洒已经发现了，穆云深同样熟知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秘密，只是，如果不是和自己以及付志洲他们被npc指引来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游戏中的人物觉醒了？反过来再和游戏制作者进行博弈？

    这实在是有些荒谬了。

    但是如今的事情，又有什么是正常的呢？这么想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的。

    两个人长久的沉默，终于，李潇洒打破沉默，他斟酌着用词，说话谨慎而又小心，“老师，我无意于破坏，也无意于改变什么，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停顿片刻，李潇洒揣摩着穆云深的意图，说出下半句，“这就是我真实的目的，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敌是友？”

    穆云深喝完第三杯茶，放下盖碗。

    小小的盖碗落在红黑色的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穆云深慢慢抬起头，莹润的目光如同一泓春水流过，不仅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感到无比的慈祥。

    进入道境的李潇洒，能够清晰地捕捉到他人的感情波动，更何况有了意识之门，别人细微的变化也难逃他的感知。

    李潇洒能够感觉到穆云深的善意，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潇洒，如果我们是敌人，当初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刚刚起步的你抹杀掉，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发展起来，你这恐怖的异能武道天赋，几百年也未曾有过，你这样的人一旦成长起来，对于我门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我之所以没杀你，还在你身上种下‘因果界’助你开启心眼，是因为你是我们期盼已久的，救世主。”

    穆云深的话让李潇洒越听越是心惊，直到他说到救世主，李潇洒突然想起老虎曾经说过的话，他一个激灵，头皮发麻，那种如同噩梦缠身一样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终于明白，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的肩膀上就背负着一种神秘的东西。

    也正是这种神秘的东西，如同一只手一样，慢慢地指引着他，不断地拉扯着他，带着他走向命运的，亦或者终点。

    他看着右手的手心，喃喃问道，“所以，洛齐齐当时在我手上种下的封印，就是‘因果界’吗？难道，当初的q战队，一切都是暗中组织好的吗？洛齐齐，她和老师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并不是针对你，而是引导你。”穆云深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面对着那副写着“道”的画，声音悠然，不急不缓，“齐齐和你一样，只是我的另一个学生而已。”

    “为什么，这一切要瞒着我，如果当初我知道了这一切，那么老虎巴克，他们也就不可能死了，这一切，难道也都是你计划好的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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