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其在供状上画了押,将其押下去后,又将另一人带上堂来。
见这人生的五大三粗,脸露凶相,徐而发喝问:
“你可知为何捉你么?”
“俺不知道。”
“看你这凶恶之相就知你非善类。我且问你,是如何连杀两人,劫得骡车,将其卖掉的?”
“大老爷,俺冤枉,并没这回事儿。”
“好你个嘴硬的凶徒,你仔细看好,旁边之人就是买车之人,你还有何话说?”
郑卫还要支吾,早让徐而发喝令衙役将其拖翻在地,着实打了三十板子。这郑卫只好低头招供。徐而发又问道:
“为何要杀害这二人?”
“到底为的啥,俺实在不知道,只是听说要杀的是车子要接的人,可赶车的人必须先干掉,才能骗所接的人上车将其做掉。”
徐而发点点头,又喝问道:
“唔,看来你们二人也是惯犯,还在何处有命案?从实招来。”
这郑卫听了一怔,只得供道:
“俺与那吴三都是山东登州人,只因在海上打劫客商犯了案,才逃到天津卫,投奔张二麻子,在码头上混口饭吃。”
“我再问你,你说是受张二麻子指使,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他告诉俺们与那坐车的有仇,让俺们收拾他。”
“你要想好,他说的可是‘收拾他’么?”
郑卫一听,低头想了想,说:
“是这么说的。”
“好,待查明你们的前科,看你还嘴硬么。”
退堂后,吩咐刘四带人将张二麻子拘传到案。转天刘四回道,已将其拘传到案,徐而发吩咐将张二麻子带上堂来。只见这上堂之人年约四旬,中等个子,身材魁梧,虽说是短打扮,却是灰绸子裤褂,衬着一张麻脸跪在堂下。徐而发喝道:
“下跪之人报上名来。”
“小的张二贵。”
徐而发又问:
“张二麻子可是你么?”
“正是小的,因小的行二,又不幸生了一脸的麻子,人们就光小的叫张二麻子。”
“你可知为何拘传你来么?”
张二麻子摇摇头答道:
“小的不知道为嘛?”
“我且问你,吴三c郑卫二人你可认识?”
张二麻子闻听一愣,心道他二人被抓住了,看来此事要坏。暗骂:这两个混蛋,犯了事儿还不远远的躲一躲,又回天津卫瞎逛嘛?真他妈的是个砸锅匠!虽然心里这么骂着,可嘴上也无法否认认识这俩人,只得回道:
“小的认识他们俩,他们在码头上扛大个。”
“那我问你,你指使二人干了什么不法之事?”
张二麻子硬着头皮应道:
“小的一向守法,不曾指使这二人干犯法的事儿。”
“好你个嘴硬的光棍,现有吴三c郑卫的招供在此,”
回头吩咐书办,
“念与他听。”
张二麻子还要强辩,徐而发吩咐将吴三c郑卫带上堂来与他对证。二人上堂跪在一边,歪头看着张二麻子说:
“二哥,我们都招了,你就认了吧。”
气得张二麻子真想立时给这二人一刀,心中想着,这俩贼人全无一点骨气,悔不该用这二人干事。无奈之下,只得认下自己是主使之人。徐而发问道:
“你为何要吴c郑二人去杀害那被害之人。”
张二麻子一怔,心思万转,如何回答才能让官府相信?迟疑半天才回道:
“小的与他们有过节,要报复他们,但没说要杀了他们啊?”
“你与他们有何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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