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伪的人手。”
原来崔博山在天津有一个秘密的作坊,是在他位于北门外侯家后归贾胡同的宅院里,专门有高手仿制古画。仿画c署款c钤印c装裱c做旧各有专人,成龙配套。他的买卖不光是经营古籍字画真迹,真迹终究稀少,所以他有这些作伪的高手,经常以真迹为蓝本,仿制一些伪作,出售以获重利。
二人商量妥,将这边的事安排好,崔博山急忙赶回天津,随即安排人打听有没有新来的画画高手。天津卫书画界高人他都认识,这事不能用天津卫本地的画师,安岐和他们也熟,他们自然知道“雪景寒林图”是安岐所藏。事儿没办好就得先瞒一瞒,不能露了馅儿,事儿成后再让他知道就不怕了。
说来也巧,有人来报,说是杨柳青冯家的青古斋新来了一位年轻人,在冯家画店帮忙,书c画俱佳,据说是自南方来此寻访师傅。
“怎么?又是一个寻亲的?”
崔博山心里暗想:真是巧了,这岂不是天助我也。转天,套上自家的大青骡轿车,坐车直奔杨柳青,到了那儿已是近午时分。冯家画店掌柜与他是旧识,见崔博山进门,忙站起来拱手相迎,说:
“这不是云峰兄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又吩咐小伙计:
“快给崔爷看茶!”
崔博山也拱拱手,说:
“久未与掌柜相唔,挺想你的。”
冯掌柜说:
“想我?莫不是想‘直沽烧’吧。”
言罢,二人大笑。冯掌柜道:
“也罢,我刚弄到几只河蟹,正好下酒。”
吩咐小伙计:
“去,到前街上的‘留香居’要几个菜。”
回头对崔博山说:
“我还存着点‘直沽烧’今儿个咱们不醉不休。正好我这里新来了个帮手,年纪虽轻,却是高云禅师的高徒,功底很好,还请云峰兄今后多照应。”
崔博山连忙说:
“不敢,不敢,不知你的新帮手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来了两个月,”
说着又吩咐伙计,
“快去将朱先生请出来。”
又招呼崔博山,
“咱们后堂坐。”
崔博山随冯掌柜来到后堂落座,冯掌柜遂将朱岷的到来经过略略表过,
“却是机缘巧合,朱先生来到这里正与学堂的章老夫子相遇,”
崔博山插话道:
“你是说章学滨那老夫子么?我有一年多没见他了。”
“是他,你知道这章老夫子是极爱管闲事的,他一见朱先生是高云禅师的高足,又知道我这里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立时就将朱先生领到我这儿。”
正说之间,朱岷已然来到,进门先向冯掌柜一揖,
“不知掌柜将学生唤来何事?”
冯掌柜指着崔博山对朱岷说:
“导江先生,这位是云峰斋的东家崔博山,崔掌柜,这可是天津卫书画鉴赏的大行家,以后你要多与他亲近。”
朱岷忙向崔博山躬身施礼,连声说:
“久仰,久仰先生大名。”
冯掌柜又面对崔博山介绍说:
“这位先生姓朱名岷,字导江,来自江南武进县,是高云禅师的高足。”
崔博山满面堆笑,冲着朱岷连连说:
“唔!原来是高云禅师的高足,久仰!久仰!”
朱岷仔细一看,这位崔掌柜年约五旬,中等身材,微微发胖,颌下留着叁缕花白胡须,圆圆的胖脸满是喜色,一双小眼已经眯成一条缝。上前拉着朱岷说:
“快坐下,导江先生既是高云禅师的高足,定是得其真传,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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