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在这颗星球上第一次潜入黑暗。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避开所有的监控，他在夜色中进了七家医院的药房才凑够他需要的东西。回忆着记忆中每一份药物的比例，叶新在黎明到来之前终于调配好了一瓶没有颜色的药水。

    然后他冲了一把脸，隐藏住了神色间的疲惫，精神饱满地敲开了白萧萧的门。

    “早啊！”扎着马尾的少女灿烂地笑着。

    一点蔬菜粥和两个包子就是叶新的全部早餐，他吃得很香。不过想到昨天离开之前白萧萧的痛苦表情，叶新就有些懊恼。之前这么多天的简单练习让他习惯了白萧萧会给他准备好食物，昨天自己动了一些真格，竟然没想到应该帮她准备一下早餐。

    想着少女的痛，他吃得非常认真，一点不剩。

    然后在今天的修行开始之前，他拿出了那一瓶药水递给白萧萧。

    在白萧萧的疑惑中，叶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是以前师父给我用的伤药，治疗跌打损伤效果很好。那个，昨天我忘拿出来了，今天涂完这个我们再开始修行。”

    白萧萧接过药水，有些温柔地笑了。昨天的修行是她突然要求的，药水自然也是临时准备的。不过她没有拆穿有些窘迫的叶新，只是小声地问道，“这个，我自己。。。怎么涂呢？”

    叶新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一向都很周密的他竟然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问题。他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打电话叫钟玲过来？她周末应该也没什么事。”

    白萧萧轻轻摇了摇头，向叶新问道，“你以前都是怎么涂的？”

    “我师父帮我的。”叶新老实地回答。

    许久的沉默，白萧萧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转过身去，声音如细蚊般传来，“那你也帮我吧。”然后双手交叉着，拉起并脱下了她的运动服。

    肘部，肩部，背部都缠满了昨夜才新换上的白色绷带。

    绷带一点点解下，一块块淤青遍布少女全身，像一副痛苦的画。

    叶新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那些青紫之中只会有一小部分是自己留下的。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砸碎那些放在客厅一边的运动器材。每一件上面都有着许多的磨损，都是用骨和肉留下的。

    去你妈的新式内衣和什么捆绑，叶新对自己曾经的龌龊感到非常愤怒。

    有些粗糙的手掌在本应娇嫩光滑的皮肤上缓缓移动着，药水在叶新独特的劲力下一点一点地被吸收。安静地上着药，似乎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

    “以后，别用这些绷带了。”叶新眼神转向一边，突然打破了这种气氛。

    白萧萧把衣服抱在胸前，轻轻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少女继续开口说道，“两个月以后，今年的学期结束前学院会有一次每三年举行一届的院内比试，我想去参加。”

    “好的，这两个月的时间我尽心教你。”叶新认真地承诺，随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想去参加那个？”在叶新的印象里，白萧萧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出风头的人。

    白萧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叶新问道，“在鹤之座有个鹤之院你知道吗？”

    “听说过。”

    “比试中的优胜者有可能会被招入鹤之院。”

    “那个鹤之院很厉害吗？”

    “恩，不仅厉害，而且传闻中鹤之院内有一个很古老的档案室，甚至有一些天河联盟之前的资料，那个时候的术还没现在那么厉害，我想可能会有一些古老的体术记录，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看。”

    叶新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移动。他开口说道，“那我也报名参加。”

    白萧萧像是想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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