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完屎盆子后,没再继续胡说下去。
饭菜里当然不可能被下毒,要有毒,她不可能还中气十足的在这里。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车里有茶水,她俯身从他身上抽了条帕子,洇湿了一角后,先帮他擦去了唇上的血迹,然后是手指上的。
元濯默默地看着她一套动作,蓦然间,心下有些酸涩起来,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点破这层窗户纸。
因咳嗽而绯红的脸蛋,随着时间过去,红色褪去,又成了病态的苍白,还透着一股时日无多的孱弱感。
宁黛挨坐在他身旁,说:“也就出来半天,就跟要了你半条老命似的,你以后还是老实的躺着吧。困不困啊,眯一会儿啊。”也不等他回答,宁黛已经动手,一手揽着他,然后使力将他的脑袋压到自己肩上。
他现在病秧子一个,还不是任宁黛想怎样就怎样,何况,他也根本不拒绝,还趁此机会,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
鼻间是她所用脂粉的馨香,只靠了短短一点时间,元濯还真觉得有些困了,他随从心意的闭上了眼。
眼睛闭上了,手却没闲着,他摸索着碰到了她的手,然后满足的攥进了手心里。
宁黛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块儿的手,没有出声打破现下的这份宁静。
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换下外衣,留守在府的苑儿拿了封到宁黛面前,递上信说:“小姐,伯侯府楚小姐来信。”
宁黛顿住手里的动作,好奇的睇了眼苑儿捧着的信。
“楚小姐来信?”该不会是听取了她昨天一席金玉良言后,准备要逃婚了吧?
宁黛压着心里冒出的揣测,接过了苑儿递来的信,展信一阅。
信里内容比她想的简单多了,是时间和地点,要约她见面,信末还附言说有要事。
什么要事,真是要逃婚吗?
宁黛捏着信,对着信里内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
苑儿在旁看着,心生好奇,询问:“小姐怎么了?”
宁黛抬起眼:“没事。”回答苑儿的同时,她将信重新叠了起来。
低头看看身上衣裳,展开双臂说:“幸好还没换,也不用再费力气换回来了。”
信上约见面的时间就是今天,确切时间是在一个半时辰以后,而约见面的地点说来也巧合,就是中午吃饭时去的那家珍馐阁。
宁黛将信往身上暗袋里一揣,吩咐苑儿:“去把我那四个保镖喊来。”
苑儿不多问,应声下去叫人。
宁黛转身去房里找元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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