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密谋,言语切切。
只说陈风笑被那佝偻怪人擒捉在手,挣脱出去战圈之后便顺着蜿蜒交错的地下洞窟往深处飞驰而去。一路上菇孢繁茂落英缤纷,光怪陆离的甚是炫秘。
如此奔行有将近半个时辰,佝偻黑衣人忽然在一片赤红怪孢之下停住身形,扬手把陈风笑贯在地上。单膝跪倒下去,往前方一处雾岚涌荡之地莫名躬身一礼。
少顷,烟霭忽然翻腾聚拢,瞬息凝成人形。只一眨眼便显现出来,原来竟是一位六七尺高的灰衣修士。这人面目依旧跟那几个黑衣人一般被深深遮蔽难以辨知,只见其身量干瘦矮小,羸弱不可经风。这会儿正兀自低首盯着地上的陈风笑仔细顾看,良久,忽然间“咯咯”瘆笑几声,笑颤之中蓦地举指一点,便见有一道青光径直撞在陈风笑身上,受此刺激后者浑身一颤,即刻“嘤咛”转醒过来。
陈风笑虽与先前那个佝偻黑衣人争斗“激烈”,丹田内腑却并未受到甚重创伤,看起来颇为惨烈,其实不过都是些骨肉挫折罢了。这会儿被灰衣人激醒过来,蓦然见眼前形势诡异,当即吓了一大跳,一骨碌翻过身就欲爬将起来,一折腾登时便牵动伤患,血水“噗嗤”迸溅一地,直疼得他冷汗如雨留了满身,“噗咚”又咬牙切齿的趴在原地。
前方灰衣人见状“咯咯”笑道:“现如今真的是世道变了么?区区五层境的小鬼也敢来这儿送死!”声音干哑,躁人听闻。
陈风笑笑道:“前辈辛苦差人把我捉过来不会只是想跟小子谈天说地吧!”说话时候忍痛坐起身来,自背囊当中摸出伤药来仰头服下。过程当中暗催丹田,见禁锢已开,当即便炼化药力伤患合愈。
灰衣人见他言谈举止从容不迫,不禁颔首道:“倒是一个有胆识的!你是清越门中哪殿座下?”
陈风笑闻听此问心内一振,暗道:“这人浑身气息凝实不显,料想应该是位筑基真人,先前郭师叔忽然失踪估计跟他有莫大关系。既然他与郭师叔都撕破了脸面,虽不说是先前曾有仇雠怨恨,但是存在利益之争这是摆在眼面上的。
当初来时杜师兄早就提醒过我‘幽泽之内形势复杂’,并不像是在葬魂谷里面那样一般,七派势力根深蒂固颇有影响力。到了这里来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要轻易透漏自家底细。特别是前几年七派公然杀戮劫掠白冢盟散修已经在修真界引起公愤,有许多势力都誓言血仇血报,对于这个身份我还是小心点吧!”
想及此陈风笑忙摆手道:“小子可不是什么清越门人,之所以能到这儿来,全因是被逼无奈,由他们胁迫过来的!”
灰衣人声色一振,冷冷喝问道:“你有什么所长,竟让他们劳心费力的弄到这里来?”
陈风笑道:“小子实是一位禁阵师,先前都在北荒流落,这不前些日子听说幽市当中禁阵热销高至天价,一时受不住诱惑……。”
灰衣人“咯咯”笑道:“你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我,清越门七殿功法凡是叫的上名字的道爷尽皆认得,你把丹田灵气催使出来让我瞧瞧!”
陈风笑闻听此言心内不由一沉,暗说:“坏事,坏事,这老小子原来竟是个行家!就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洞真经》?这可怎么办是好!”
灵气这东西骗是骗不过去的,即便是他会乱息术也改变不了丹田精气真貌。心道:“管它奶奶的,赌一把试试!”当下从容不迫的运使功法,往前推出一道灵气,光华湛湛灵机荡溢。
灰衣人“凝目”一看,不禁“咦”声出口,喃喃道:“……还真不是!你这是什么功法好生凝实!”
陈风笑道:“我只记得叫做什么《戍土决》……。”他胡乱说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胡说八道!《戍土决》怎会是这样子?”灰衣人即刻出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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