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种声音；她高度紧张，身体颤抖，磨磨蹭蹭很长时间，才拿起来，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

    里面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嗨，丽丽！这里有事；你也来参与。”

    章丽丽认识里面的女人，颤抖消失，拖着长长的声音：“我还没起床，正太也在。”

    对方很奇怪：“你说的是，那个表演武术的正太吗？”

    章丽丽生怕人家不知道，自豪说：“是，就是她。”

    对方露出特别高兴的声音：“让她也来，正好有事需要……”

    章丽丽也不跟我商量，自作主张：“好好，一会就到。”通话挂断。

    我当然有意见，大声哼哼：“肚子这么饿，也不做饭，还要出去乱跑。”

    章丽丽却说：“有我在，还能饿着你吗？”爬起来，把我活活拽进洗手间，用她的毛巾帮我洗脸。

    我像孩子似的，一切由她打整；坐一会马桶，进大房间。

    地铺被她收起；正正规规穿一条黑薄纱长裙，脚蹬高跟白凉鞋，显得极为高贵；似乎与代孕联系不上。

    我的衣服，由紫色灰狼设计；只能穿它。

    章丽丽把家里收拾干干净净，才带我出门；从电梯下去，一眼看见那辆破电动车，有雨淋透的痕迹。

    她从坐垫下的货箱里，拿出一块干毛巾擦了又擦，解锁骑在上面——我坐身后。

    手握电门，转动一下，打出火花，却不会动；连试几次依旧如此。

    真尼玛邪呀！一有事就出问题，怎么办？

    章丽丽也不懂，用手在电动车上捶捶打打，一点用没有，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喊：“正太，你来推车。”

    这破玩意，我从没弄过，推半天，摇摇晃晃；前轮居然从我的脚上压过，一点痛的感觉没有，好不容易弄出门卫；外面的车很多，只好用双手捏住两头，高高举起，按指点走。

    行人见我这样，有的吐舌头；有的大声赞扬：“真是大力神！”还有的看不惯，张口骂：“装逼呀！卖弄什么？想勾引男人吗？”

    我举着电动车，没看清是谁说的，回头大声喊：“谁的狗嘴叫，有本事站出来！我一电动车，看能不能把你的脑浆砸出来？”

    章丽丽也帮忙找，一个也不敢吱声；刚才说话的人，也变哑巴了。

    在章丽丽的指点下，走了一公里，进一个小胡同，放在店铺门边。

    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男人，普通个头，一副修理模样，问：“什么毛病？”

    章丽丽把刚才出现的情况介绍一遍，人家不看就知怎么回事说：“修理费五十元。”开出一张账单，让我拿出100，找回50元。

    人家扔出一句话：“明天早上取车，账单不能丢。”

    章丽丽放进挎包里，趴在我背后喊：“背我！”

    路上这么多人，她也好意思；反正我人高，身体大；女人都想爬到我背上，刚想蹲下……

    突然，唱出一支等待的歌……

    章丽丽从挎包里掏出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还没说话。

    对方先冒出着急的声音：“在哪呢？”

    章丽丽熟悉这里的情况，介绍一下电动车说：“只能乘公交过去。”

    对方想一想：“我们还在原来的地方，你是知道的。”

    我很烦！这些人说话总是藏着掖着的，不知她们究竟想什么？

    章丽丽矮矮小小，在前面引路；我紧紧跟在她身后；不知怎么转的，从另一个胡同出来，居然是公交站台。

    上大巴人很多，都站着；我的头比车顶高，只能弯腰驼背低着，看窗外很费劲……

    章丽丽挤到我面前，悄悄对着耳朵：“人多的地方，有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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