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便是其中“睚眦”，平素出手狠辣，数次以身犯险，立下奇功，在这九人之中名声最盛。连左金吾c羽林卫c神策军都知道这睚眦此人身怀绝技，并不好惹，至于李牧的本名，反倒知道的人甚少。

    李牧放下符印，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便告退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李牧将要走到门口之时，那肖定方在背后叫住他，说道：“我不管你在弄什么名堂，做什么小动作，最好现在便给我收手，否则局面一旦失控，我怕是保不了你的性命。”

    李牧扭头回望，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眼神坚定，却是丝毫不肯退让。

    正当此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一人昂首阔步而入，身着左金吾官服，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进来之后，他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两人，转向肖定方，笑道：“原来肖指挥使正在和心腹议事，我却来得不是时候。”

    肖定方见了那人，脸上微微色变，来人正是方才提及的新擢升的左金吾大将军何耀卿。却不知他突然闯入，又是有何事情，肖定方连忙起身行礼，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来，还请上座。”

    何耀卿对肖定方点头微微一笑，看到桌上那枚睚眦符印，眉头一挑，又扫视了一眼李牧，见此人身形健壮，目中光华隐隐，料他不是庸手，饶有兴趣的问道：“却不知道这位是？难道便是前几日大闹雄武城的睚眦？”

    肖定方知道何耀卿为人精明，料瞒他不过，只得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便是我探事处的亲事官，在外绰号睚眦。”

    李牧躬身拜见这位左金吾大将军，何耀卿呵呵一笑，说道：“平日里，只是听得外人说，梅花卫的九子个个不凡，睚眦尤其了得。你们行踪不定，我也未一睹真容，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是条好汉！”

    李牧躬身再拜，说道：“将军谬赞，下官愧不敢当。将军近日高升，下官恭喜将军。”

    何耀卿拍了拍李牧肩膀，笑道：“何必如此客气，你也不是外人，我却不妨告诉你，近日有内阁阁老向皇上提议，建议将梅花卫和左金吾合并做一个机构。说不定今后你我兄弟便是一家人，共同为圣上效力，一齐进退，到时何某人还要靠弟兄多多帮衬扶持。”

    李牧心中略略一惊，最近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这何耀卿还真有兼并梅花卫的心思，偷眼向肖定方看时，但见他面沉似水，便脸上打了个哈哈，说道：“承蒙将军抬爱，不过下官近日却是有些麻烦，还需要等待上峰调查后，才能决定日后留用。”

    何耀卿笑道：“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件事情，其实可大可小。倘若今后我们变为一家弟兄，我自然可以帮老弟将此事遮掩过去。倘若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到我衙役，我们坐下边品茶，边聊聊便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肖定方胸有城府，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便是裸地挖角。

    李牧心中如何不知，但早听闻这何耀卿大将军城府极深，功名心炽烈，是个难以交往之辈，自然有了警惕之心，他随口迎合了几声，便告辞而去，留下脸色发青的肖定方，和何耀卿独自交谈。

    李牧从那室内出来，望府衙外面走去，一路上府内官差见了他，大都是面色古怪。有些平日相熟的人，也都假装看不见他，或是转身离去，或是低头伏案，或是两三人在远处交头接耳，眼神不时向自己瞥了过来。

    李牧心中冷笑，这般情形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自己受赏时，仿佛朋友多了不少，但如同这般将要倒霉之时，那般人等便纷纷散去。

    他也懒得计较，找了吏员，办了归印手续，交了梅花卫专属的法器符箓，从手腕和腰间将天蚕线的发射机括解下，归还过去。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振了振衣服，向外间走去。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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