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治罪,那你说说看,为何不去省城赴任?又为何会在这里隐居。刚刚又为何要乱杀自军兵士?如果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定要治你死罪。”孟浩然怒道。
许浑临危不乱,略一思索,已有理由,假装委屈,说道:“陛下。这怪不得微臣。本来微臣已打算要去赴任,无奈路上遇到了起义军。他们绑架微臣,微臣以一人之力将他们铲除以后,正欲继续上路,不料又有起义军杀来。
随后,诸如此类的事情每日都有发生。后来微臣才知全国各地爆发了动乱。而那省城又早已被义军占领,周边城镇也接连失守,微臣知道一人之力难以对抗所有义军,又怕陛下误会微臣是故意不去赴任,权衡了一下利弊,才不得已转来了这中元村隐居。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对策。微臣听到陛下要亲征的消息,就打算要去找陛下把事实一一交代,当面谢罪。您看我的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他便解开行囊,将后背的布包取下,在孟浩然面前展开,只见一堆馒头和星元币露出,此外再无其他。
那孟浩然点了点头,脸上怒色略微消减。
许浑心中暗喜,脸上继续装作委屈,续道:“可惜,微臣没想到会有兵士攻打这里。虽然微臣是陛下之臣,但在中元村的这些时日,也和村民有了感情,我们相处融洽,已把彼此当成了亲生兄弟姐妹一般。
突然间见到往日的朋友给西辰国的士兵屠杀,微臣的心里自然升起怒火。微臣心想,我西辰国的军纪严明,绝不会做这等肆意屠杀百姓之事,所以,这一定是那前线败退回来的逃兵,一有了这样的判断,微臣便出手了。”
这番话说的至真至诚,至情至理,只听得那孟浩然大是惭愧,面红过耳,只见他脸上怒色尽消,摆了摆手,已露出笑意。
那许浑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有口气。
孟浩然踏进一步,左手将他扶起,道:“爱卿受苦了。快快请起。多日不见,朕对你甚是想念,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带朕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吧。”
那许浑当下便转身,领着孟浩然往身后二十来步外的小屋走去,只见他和那孟浩然有说有笑,一道刺耳的叫声突兀的响起。
“且慢!陛下断然不可相信了这个贼人!他在欺骗您呢。”正是孟郊的声音。
原来,就在孟浩然发现许浑之时,那孟郊也认出了许浑,只是怕那许浑注意到他,缩头藏到了身边的兵士之中,眼见许浑的星元力形如疾风,竟与当日险些杀死自己的强盗一模一样,他大吃一惊,心中升起无穷的恨意。
其后,那孟浩然与许浑的谈话,孟郊也听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越想越是害怕,暗道:“可恶!师祖竟然和许浑和好了。这可不行。
这许浑和孟郊可是多年好友。他定然早已知道我杀了孟郊的妻儿,当初才会假扮强盗来杀我。杨炯现在又已被杀,这许浑一定把仇都记我头上。师祖虽然会保我,但总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旁。许浑既然能假扮强盗一次,便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若是单独面对他,根本不是他对手。眼下师祖就在我身旁,那许浑绝不敢正面出手,正是我除掉他最好的机会。
反正他先前杀了我西辰国兵士是事实,拒绝去省城上任也是事实。不如随便捏造一个罪名,先下手为强,将他弄死,如此一来,我才可放心。他的爵位和财富我说不定还能继承。”
一念及此,那孟郊越想越是得意,越是得意越是激动,不等那许浑和孟浩然走入杨炯旧居,已大叫一声,穿过人群,追将上去,到得近前以后,却对那两人视而不见,一头冲入那杨炯旧居里一通翻找,欲随便找些稀罕之物随意发挥,加以佐证。
不料,他这一招便在床底发现了三十余封信件,皆是那许浑这些时日以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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