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浑立即转去路边的村社借来粗服,蒙上脸面,伪装成强盗去拦截。他把这些简单和那杨炯说了,问道:“杨兄,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孟郊怎么会抓你?”杨炯于是便将妻儿如何惨死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气得那许浑脸色铁青,头一转,便要去杀那孟郊。
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将他拉住,尽头正是一张虚弱的脸。杨炯问道:“对了。你先前看过那孟郊的信件,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黑火和公主在省城和齐己起了冲突,似乎有危险。”许浑不假思索的回道,但一言未毕,说到此处,见杨炯脸上有担忧之色浮现,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与期待,问道:“杨兄。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那黑火真是当初的孩子?”
“不是。黑火是我徒弟,现在我妻儿都没了,他算是我最亲的人了,只是表示一下关心。”杨炯立即收起担忧之色,装模做样的摇了摇头,回道。
许浑不甘,突然问道:“那他有星原核吗?”
“没有……”杨炯脱口而出,险些露陷,就在杨炯激动的时候,忙咳嗽一声,假装越发虚弱,清了清嗓子以后,补充道:“才怪。”
这顿时便让那许浑大失所望,但听一道不甘的声音响起。
“那孩子一定还活着。我有这种感觉。对。我定要将他找到!”许浑道。
杨炯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杨兄。你现在无家可归,为了那个孩子,你当初放弃了大好前程。不然的话,你又怎会过的如此落魄?虽然,我知道有些话现在说不太合适,你才刚刚失去了妻儿,但现在不说,我怕再无机会了。”许浑道。
一念及此,他突然双手紧抓那杨炯双臂,双眼一红,砰地一声,半跪在地,哽咽道:“杨兄。我们兄弟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待在一起了。年轻的时候,我们可一直都是相依为伴的。不如,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去找当初的那个孩子,好吗?”只见他热泪盈眶,目光真诚。
那杨炯大是心动,只听得老泪纵横,忍不住便要答应,但想到黑火在省城有难,立即清醒,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那样了。你走吧。看到你,只会让我想起更多过去的事更加难过而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他便背过身去,不再理许浑,无论那许浑如何相劝邀请,始终如不闻不问一般,毫无反应。
许浑连试了七次也毫无进展,只好站立而起,调用星元力给他伤口治好以后,留下快马,独自离去。
杨炯见他身影消失在百余步外的林中,终于站立而起,说道:“兄弟,原谅我。”头一转,骑上快马,头也不回的往那反方向的省城赶去。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孟郊正好醒转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只是急火攻心,又昏死了过去。
忽听得一声闷响回荡。
“砰!”
一名黑衣大汉从路边的林中钻出,飞一般的往孟郊昏厥的战场这边逃来。他背着一个年轻女子,起义军装扮,左跳右踹,竭力避让尸首与车马,要疾跃障碍通将过去,但双腿摇摇晃晃,始终不稳,显是没了力气,终于在半途绊倒。
这登时便给了那女子机会,只听一声又尖又细的叫声响起。
“救命啊!”那女子跟着大汉摔倒,屁股一扭,便即翻身坐起,不等那大汉来抓,已一阵乱避,奔逃出去二十多步,与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相撞。那年轻男子立即便把女子护在身后,说道:“不要怕。”
那大汉踏进一步,左手指着那年轻男子,命令道:“杜甫,把那女人给我。我们已经完了。”
“不。我们还没完。首领大人,强抢民女不是我们起义军该做之事。只要你愿意振作起来,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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