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路尾随了百余步以后,眼见更远处再无他人,只听得四周落针可闻,又不放心的一跃而起,环视左右与前后了一眼,确认方圆五十步以内只有两三人,终于放下心来,落地以后,眼见那黑火和宋彩音一起停定下来,欲要翻墙逃脱。
他忙蹬蹬蹬三步,疾奔上去,左手长剑横扫,噗地一声,将那黑火后颈划破,只见红光一闪,鲜血喷溅,那黑火嘭地一下,便即跌倒,后背顷刻间皆是鲜血,只闻得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那李白微微一笑,脸上皆是难掩的得意之色,右掌拍出,掌缘如刀斩落,砰地一声,正中那宋彩音后颈,将她打昏以后,右手将她抱进怀中,头一转,便欲离去,蓦地里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只觉得一股阻力如潮水一般从左足涌来。
原来,那黑火忍着喷血之痛咬牙抓住他腿竭力阻拦。
那李白只是低头一撇,便即明了,眼中杀机浮现,左手翻转间,那三尺已倏地往黑火后脑刺去,一眨眼间,便只相距两三寸,眼看便要将黑火刺死。
幸好危急时刻,一条人影从那墙后翻出,只是迈了一步,便已追到那李白身后,也没见他有何动作,左手起落间,竟已将那李白打昏过去。此人正是在墙后的房间内等得焦急的杨炯,他也没认出李白。
杨炯救下黑火两人以后,便即折返回医疗室取药给黑火救治,待得黑火伤势稳定,便欲再翻墙折返回房间,让两人暂时躲藏,不料,他自己刚翻将回去,一道刺耳的巨响便即回荡。
“啪!”
那房间大门竟给生生踢开,一队铁甲卫兵冲将进来,各个手持兵器,在房间内乱翻乱戳,对他视而不见,直把房间弄得绢帛桌椅破乱,床板,横梁,墙面皆是三尺来深的窟窿,这才离开。
那杨炯只好改变地点,重新翻墙出去以后,带着黑火两人赶往别的藏身处,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又是自信的安慰道:“不用担心。那里一定不会被人发现。我带你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他这一避果然了得,那卫兵将学校翻了个遍,竟也找寻不到那黑火两人,但见夕阳从西落下,一弯新月从东升起,天色已经转暗。
那孟郊怒哼一声,又是不甘又是气愤的说道:“找不到人说明人还在学校。所有人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把学校外围全全封锁,深夜换成两班轮流盯梢。
要是让那女人逃了,我拿你们人头试问。但若是抓住了人,无论如何,立即向我禀报!”打了一个哈气,翻身下马,随意找到了间宿舍,上床便睡,只觉得一阵说不出的疲惫,一眨眼间,便已入梦。
一夜之后,那孟郊闻鸡鸣便起,简单洗漱一番以后,出门便见一排排士兵齐整如一的坚守在广场前,如护栏一般,在眼前铺展开来。只见他们把学校各处通路封锁的密不透风,脸上均是疲惫之色,但始终一言不发,咬牙坚持。
孟郊越看越是满意,越是满意越是得意,说了句:“大家辛苦了。”便翻上马背,欲要下令强行踏平学校,但就在这时,一块六角的星元钱币从怀中掉落,往地面落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
“叮……叮叮叮……”
那孟郊忙翻身下马,将那钱币捡起,擦去灰尘以后,正欲放回怀中,突然间,两具男性成年人的尸体在脚下浮现。他只是瞧了那两具尸体一眼,便浑身剧颤,无论如何,竟也再难迈动一步,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哗啦啦啦啦!”
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数以万计的水滴不厌其烦的往那地面狠砸,暴雨降临,水花四溅,只有七八岁大的孟郊内心也仿佛那地面一般,在雨水的反复冲刷下,越发脆弱,眼看便要崩碎。
那小孟郊吓得惊叫一声,拔腿就跑,逃到外面以后,也顾不得瘦弱无力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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