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皇帝会觉得诏书在南月国,那是因为诏书是从墨紹远将军手中传出皇宫的,而我正是护送墨将军出宫之人。”
“我父亲?”烟微眼前一黑,往后一个踉跄,幸得凌栖迟将人赶紧揽在身边。
她瘫软的身子靠着凌栖迟慢慢找回了力量,含着泪的目光流转,原来父亲竟是参与了北萧国皇权之争而丧命的。
她抓住夏萧然的袖子,急切道:“所以你是在皇宫外与墨将军走散的?他后来去了哪?”
虽然烟微早已知道父亲在五年前的那场皇权之争中死去,但她还是想知道父亲到底去了哪,经历了什么?
而这一切对于凌栖迟来说,也尤为重要,墨紹远的踪迹关乎着传位诏书的下落,他心中亦是一拧,焦灼的视线落在夏萧然身上。
夏萧然却是一脸黯然,缓缓摇了摇头,回应以歉疚的眼神,“抱歉,我们走丢了,只听得墨将军是要去松溪寻旧友。”
松溪?烟微与凌栖迟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她还有些印象,正是宋元洲接应父亲的地方,所以父亲多半是在长安往松溪的路上招人暗算。
“这么以来,在那场混乱中接触过墨将军的唯有明晨了。”凌栖迟捏着下巴暗忖一番。
五年前,新皇突然登基那日,他便察觉到异样,于是派了明晨等人暗查皇帝的人,没过多久,明晨便传回消息有人正在疯狂追杀墨紹远。
他立即派了明曦等人前去保护,却不想两姐妹就此失踪,而再找到墨紹远时,只剩一副尸骨。
“诏书到底在哪,恐怕还得先问问明晨和明曦。”
“明曦吗?”烟微强调道,明曦恨她入骨,会愿意告知关于父亲的事吗?
如今似乎所有事情的焦点又汇聚到了明曦身上,不管是父亲还是儿子,可想撬开她的嘴,谈何容易?
凌栖迟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他暗自拍了拍烟微的背,又转头对着贺玉泽道:“将军可否给我一些时间,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我定遵从父皇遗愿,还南月国土,与南月互不相侵。”
“这”贺玉泽已不像刚刚那般强硬,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反复考量。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以南月现在的实力,真的能斗得过北萧铁骑吗?”烟微上前裣衽一礼,“还请将军为南月子民考虑,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贺玉泽头蓦地一抬,对上烟微恳切的眼神,无谓的牺牲这几个字直戳他心中最痛的地方。
自从起事以来,南月军的确攻下了不少城池,可那都是以血肉为代价的,南月军短粮草短兵械,伤亡要比北萧铁骑大得多。
而接下来仅凭着一腔热血,又能支撑多久呢?
他心中一阵苦涩,不觉鼻头一酸,撇过脸去,看着羽梁城重新繁华起来的街道,心中百感交集。
“我等一年,王爷以为如何?”
“一年之内,本王定给你个交代。”
凌栖迟握紧了拳头,他何止要给贺玉泽交代,更要给自己交代,也给泉下的父皇和为之牺牲的墨紹远交代。
“王爷痛快,我南月军愿意暂时放下兵戈,等王爷的好消息。”
走出迎宾阁时,下了许久的小雨终于停下来了,东边的天空射出一丝的光芒,虽不明亮,却让人心中一暖。
烟微与凌栖迟c夏萧然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又相视一笑,一颗千钧大石安然落地。
“你小子可以回去交差了?”夏萧然拍了拍凌栖迟的肩膀,嗤笑道:“皇帝老儿,不得气个半死,不仅解决了南月兵变之事,还顺带收了羽梁城的民心,我都能想象他那张铁青的脸。”
“一切还要多谢夏兄,回了长安,我定当重礼答谢。”凌栖迟反搭着夏萧然的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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