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程处亮拔刀,他身后的十几名士兵同样迅速做出相应的动作。
壮汉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悻悻地退了回去。
那负责登记的人是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他头也未抬地问:“姓名。”
“罗信。”
那人写上名字之后又问:“哪里人?”
“长安。”
“可有功名在身?”
罗信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东海郡公算不算功名?”
登记的人不由得一愣,这才抬头,结果就看到程处亮凶神恶煞站在他面前,那表情俨然就如同来自地府的恶鬼一般。
登记的人吓了一大跳,嘴角都有些哆嗦了:“罗c罗郡公可以登船了。”
“不用作诗一首么?”罗信笑着问。
“不用c不用,以您的身份,哪还需要在这里作诗?这不是折煞我们这些小吏么。”
罗信笑了笑,男人身后几米就有一条道,是沿着河提往下走的,登上画舫的小船就在河边停泊。尽管罗信已经通过特殊的身份通过一第一道关卡,而且连那一两银子的报名费都不用交,虽然心情无比舒畅,他先是对着程处亮挥了挥手,之后转身阔步而行,边走边笑,而且连自己的声音都用内劲发出
,使得一两百米内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晰:
“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在别人家
人生不过灶上戏,拍捻煎煮蒸炒炸。”
这首诗前半段是唐伯虎写的,而后半段也是罗信借鉴一个叫“罗诜sn”丝作者的诗句。虽然不算佳品,但朗朗上口,还算有点味道。
“叔叔。”
罗信正要下岸堤台阶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小女孩的声音,只是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且那声音似乎再听不到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罗信索性不去理会,抬步走下台阶。
刚才呼唤罗信的自然是纯儿,只不过纯儿刚刚开口就被她娘亲捂住了小醉儿。此时纯儿和她娘亲就在不远处二楼的栏杆上,她们边上还站着两名程处亮派来保护她们的士兵。此时的纯儿脸已经清洗干净,看上去粉雕玉琢一般,模样十分惹人而她的母亲头上包着一块比较宽大的布,将她的短发遮盖住。不过她的脸也与纯儿一样,清洗得十分干净,将那白皙娇嫩的肌肤显露出
来。
这是一张十分标准的瓜子脸,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乌黑透亮的眼眸上,时不时眨着长长的睫毛,她那充满复杂情愫的视线就一直盯着罗信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走下台阶。
“娘亲,刚才为什么不让纯儿喊叔叔呢。”纯儿问。
纯儿娘亲抱着纯儿娇小的身子,轻声说:“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了,就注定要错到底”纯儿娘俩所在的位置,与那报名台很近,纯儿母亲亲耳听到了罗信的身份,东海郡公。虽然她不知道东海郡在哪,但罗信如此年纪竟然是堂堂郡公,可想而知他出生名门大户,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弃妇,怎
能妄想与堂堂东海郡公有牵扯?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旦错了,就注定要错到底,不会有人来更改。
此时纯儿娘亲的心,就如同刚才罗信所吟的那首诗,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苦楚
下了台阶,罗信就到了第二关。
这第二关与之前那一关又有些不同了,之前是随便吟,而现在则有了“命题”。
此时,罗信就站在岸边,身前是一艘大概能够同时乘坐十人左右的小船,想要上船就必须要根据船夫给的命题,来作一首诗。
有趣的是,船夫每次送返,他带来的命题都是不同的。
罗信刚下来的时候身前有十几个人,船夫的命题是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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