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
“婚书?”
“二夫人与夔国公的婚书,这份婚书是二夫人向夔国公要来的,从未公开过,二夫人一直藏自己的床板底下的匣子里。”
陈三一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罗信听到这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罗恒母亲想夔国公要婚书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考虑却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这份婚书,估计还是罗恒母亲在对罗成下毒为前提,向刘弘基要的。
夔国公刘弘基你是一个立于大唐政治顶层的人物,罗信自问没有那个本事,更没有那个心思去斗他。所以他和前太子李建成的事情很自然就烂在了肚子里,眼下罗信所要做的,就是对付罗恒一家。
放开陈三之后,罗信并没有上李治的马车,但李治在上车之前却是对着罗信说:“信儿哥,这件事”
“啊,什么事?”罗信故意装傻充愣地问,“晋王殿下,你说啥?”
李治愣了一下,随即对着罗信竖起大拇指,笑着进入车内。
罗信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刚进门,就看到庭院里站着两个倩影。不待罗信开口,那右手边的倩影便缓缓转身,定定地看着罗信,眼眸之中泛着晶莹的微光。
罗信对着李妘娘伸出手,而李妘娘这一次终于不再矜持,径自扑入了罗信怀里。
她哭了,双手紧紧地拽着罗信的衣袖,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傻丫头,夫君这不是回来了吗?”罗信用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李妘娘的后背。
接着,罗信转头看向晋阳公主,对着她说:“师妹,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任何差使,师兄我一定结草衔环c以身相许。”
李兮顏本来脸上还带着优雅的笑意,结果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娇羞万分,对着罗信略略翻了翻白眼。
罗信笑得很无耻,同时对着李兮顏说:“对了,你们怎么下山了,师父呢?”
“师父还在山上等我们消息呢。”
“嗯,那我先送你们上山。”
罗信先送二女上山,孙思邈在见到罗信之后,特意将他叫到一边,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个人如果想要自己和家人过得安生,就必须要将一切已知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既然对方已经出招,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留手了。”
说着,罗信又对孙思邈道:“师父,酿酒这件事,徒儿先暂时放一放。徒儿要进城三天,三天之后再回来,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
孙思邈就是喜欢罗信这股冲劲,当即点点头:“去吧,这三天为师也加紧调理妘娘的身子,等你回来之后,为师再告诉你如何完全根治妘娘的哑病。”
“好!”
罗信劝慰了李妘娘几句之后,当即转身下山。
罗恒一家不解决掉,罗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睡得安稳。
下山到一半途中,罗信并没有沿着山道往下,反而折身进入密林,在山里边里穿梭将近两个多时辰,并等傍晚的时候才从林子里出来。他算好了时间,在天黑之前,才从长安城西南的“延平门”进入。
入夜之后的长安城非但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显得愈加热闹。
延平门离西市很近,也就隔了两三个“坊”而已,因此罗信很容易就辨明了方向,穿入一些小巷,在阴暗的环境中前行。
半个多小时候,罗信摸着黑来到了罗恒府宅的后院。这道后门罗信之前跟着李妘娘身后来过,因此对内部结构倒多少有一些熟悉。
他看了一眼左右,将先天之炁运于双脚,接着身体轻轻一弹,就蹦到了两三米的高度,随后很是轻松地落在了院墙上。
皇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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