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毕竟身处塞外,对京城的消息也没有那么了解,所以林伽若便简单说明了容墨的背景,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是还是能让瓦剌人有所忌惮。
帖木儿了然道:“我明白了。”
二人简单聊了几句,帖木儿便离开了。
林伽若总算卸下防备,缓解紧绷的情绪,她坐在床上,摸着手底下柔软温暖的毛毯,思绪忍不住飘到了刚才的场景。
希望帖木儿一定要尽快说服也先,迟则生变。
晚上,也先替帖木儿准备了简单的宴席,也先屏退了众人,倒了一碗青稞酒,端起来朝帖木儿笑道:“帖木儿,这碗酒,大哥敬你。”
帖木儿忙起身端过酒碗惭愧道:“大哥,帖木儿没有从鞑靼人手里抢回我们的安拉河,我受之有愧。”
也先道:“哎,帖木儿,汉人有句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酒过三巡之后,也先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
帖木儿查看大哥略带愁思的神情,试探道:“帖木儿听说,最近脱脱不花正准备联合瓦剌皇室收回大哥的兵权”
也先皱紧眉头,将酒碗重重扔在的桌上,强壮的身体气的打颤,语气阴怒道:“当年鞑靼人率领五万铁骑攻打瓦剌人时,是我带领着族人前赴后继的打退鞑靼人,瓦剌皇室的人呢,只会躲在我们身后。如今见我南下中原,战败势弱,就想削我的兵权,没那么容易。”
帖木儿安抚道:“大哥不必为那些迂腐的人动怒,如今瓦剌的权利尽数掌握在大哥手里,脱脱不花虽说是可汗,但是他没有任何实权,动摇不了大哥在瓦剌族人心目中的地位。”
也先冷冷说道:“脱脱不花能坐上可汗位置,还不是仗着我们勇敢的父亲杀了鞑靼部的首领鲁卓,长生天在保佑着他。脱脱不花只不过是因为留着瓦剌皇室的血液,才被父亲拥护坐上这个位置。”
帖木儿一听就知道,其实大哥依然对父亲当年没有立自己继任瓦剌可汗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我们的父亲是多么信仰长生天,几乎是盲目追随着瓦剌皇室。即使知道脱脱不花不堪大任,可还是将汗位传给了他,却让自己的儿子继续为瓦剌皇室称臣卖命。
帖木儿复杂道:“大哥”
也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只能继续隐藏自己的不甘,
“我最近收到消息,最近瓦剌皇城进入了几个来历不明的胡人,看样子像是鞑靼人,而且身份不低。”
帖木儿惊问道:“难道脱脱不花联合皇室还不够,竟想着勾结鞑靼部?”
也先面色凝重:“如果脱脱不花真的和鞑靼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那我们必须小心做好准备了。”
鞑靼人要的无非就是我们的土地,脱脱不花身为瓦剌可汗,掌握着象征领土所有权的汗印,如果他用瓦剌部的草原与鞑靼人做交易,帮助自己对抗也先,后果不堪设想。
帖木儿满脸怒气。愚蠢至极,脱脱不花想得太简单了,鞑靼人之所以现在没有大的动作,就是因为忌惮在瓦剌镇守的大哥,如果他被拉下马,失去了瓦剌军权,鞑靼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吞并我们所有的草原,脱脱不花是在拿瓦剌部豪赌。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将心中犹疑已久不知如何开口的话,郑重道:“大哥,那位太上皇我们不能将他一直留在这里。”
帖木儿继而将目前现在的困境以及利弊仔细解释给男人听,他说完,喝了一大口青稞酒,看向坐在主座沉默的男人,等待大哥的决定。
也先沉重的脸色渐渐变得和缓起来,
“帖木儿,你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也先深意笑道:“我突然又想到汉人的一句话。”
帖木儿好奇问道。
“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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