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吉关内,,一家坐落在城门口角落的小酒馆内,墙面用上百张狼皮缝制而成的皮毛铺着,震耳欲聋的大声叫喊声从店里传来。
穿着各式各样塞外装束的人围站成一个圈,给那两个正在拼酒的人吆喝助威,桌上摆满了筹码,人参c虫草等铺了满桌。
其中一个穿着红衣棉袄的人尤为兴奋,一脚已经踩在桌子上,对着旁边大口吞咽的人兴奋叫喊道:“加油小伽,给我把他喝趴下去。”
林伽若喘了一口气,抹了嘴角酒渍,打了一个饱嗝,将手中一碗酒喝完,一个接一个叠在半米高的空碗堆上,神情自坐下比赛后就一成不变。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脸色发白,端着酒碗的手抖的不行,输赢立显。
周围下注的人都不禁发嘘,失策啊失策,这个男人是黎吉关有名的酒量好,今日在这酒馆设下赌桌,只要有人能喝过自己,他便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张火狐皮赠与给那人。
火狐皮极其昂贵珍稀,这种红狐世上仅仅存在几十只左右,而且非常狡猾凶猛,极难捕捉。
两人原本今日准备出来打听也先驻地的消息,楼霜红一眼便看中了酒馆墙上挂着那张骄阳似火的红狐皮草。
非得拉着林伽若进去拼酒,林伽若知道楼霜红的酒量,根本不可能赢。
忙拉着男人的手强拉他出去,
“红姐姐,你喝不过他们的,走吧走吧。”
楼霜红手脚并用扒在酒馆门口的柱子上,
“我不,我不走,我就要那张皮。不拿下它,我不走。”
林伽若抚着额头无语道:“昨天不是买过了嘛!”
楼霜红愣愣的转过头,痴迷的盯着墙上那热烈的红色,喃喃道:“昨天?昨天哪有买,我不记得了。”
林伽若:“”
她真是拿楼霜红没办法,别人是嗜酒如命,他倒好,嗜红如命。
要说设下赌注的男人也是古怪,有人出了五百两的高价,他都不卖火狐皮,就是想要通过酒桌较量,实是一个嗜酒如命的酒痴。
扎鲁拿起最后一碗酒,刚一入口,喉咙涌上浊液,“呕——”的一声终于支撑不住将酒尽数吐了出来。
周围众人哈哈大笑,纷纷捂着鼻子隔离开扎鲁,爆冷压林伽若注的人兴高采烈的将桌上东西统统收入囊中。
楼霜红兴奋的爬上桌子摘下那张火狐皮,怜爱的摸了摸它滑腻光亮的皮毛。
扎鲁倒在桌底下,扑棱着手脚,夹杂着塞外语言半生不熟的说着汉话:“我我还能喝。”
楼霜红从怀中掏出银票拍在酒桌上,
“拿着吧。”
说完转头朝周围人喊道:“今日的酒我全包了,你们尽管喝。”
酒馆气氛顿时高涨,纷纷赞叹此人大气,同时心下暗暗思量两人的来历。
——
林伽若上完茅房之后,揉着肚子出来,今日酒是喝的多了些,肚子涨的不行,上了好几趟茅房。
她呼了一口白气,拽了拽衣服,走到捧着火狐皮爱不释手的男人面前,郁闷道:“红姐姐,这下我们可以办正事了吗?”
楼霜红神采奕奕的看着她笑道:“没想到啊,林丫头,你还会这本事。”
林伽若干笑几声,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天生对酒不耐受的体质。
“还行吧。”
两个人在关中住下打听消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塞外很小的胡人部落,每逢交易赶集的日子都要来这里换取生活物资,因此黎吉关内的消息传的很快,他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
得知近日瓦剌太师也先的亲弟阿拔帖木儿和鞑靼一个分支正在争夺绰罗斯草原西部的一块土地,这里背靠伊尔加亚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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