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世风眼看那指向自己心脏的神奇羽箭,忽然感觉疲累不堪,好不容易聚集的求生意志也稳不住,几乎全部涣散了。
命运多舛,天意难测。
本以为必死之人却能借体重生,这给了自己新的希望,本以为能再活一世,报仇雪恨,重寻辉煌,但奈何,天意不假,总不得顺人心愿,心里满是酸涩。
爵世风脑海中仿佛不断浮现那残缺不全的佛像和那苦厄无尽的门头。
爵世风心想活了一辈子,江湖争霸儿女情长也好,冷酷无情夺人江山也罢,热血沸腾几十载,也未见仙神临世,看着眼前箭指自己的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真不明白这爵世风如何与卓无悔这样的神仙为仇敌。
难不成这爵世风也是一位仙神的存在?为何自己一直未听过这样的存在,若世上真有此类人物,当初就该寻得一人,贴身护卫也好,杀敌千里也好,总不至于苦苦拼杀,尸山血海里打滚摸爬,也不用荼毒生灵二十年才坐得王座。
他无可奈何,面对十米开外那要命的催命符,知是断无活着的可能,此世匆匆,同样遗憾。
“唉”
爵世风叹了一口气,闭眼摇头,心想你一个神仙,与凡人较什么劲,无奈绝望,气极而悲,心血上涌,只觉得胸闷无比,一口气喘不上来。
“噗。”
一支羽箭穿心而过,一口鲜血喷浆而出,爵世风再无知觉。
朦朦胧胧中有个关切的声音不断响起:
“风师弟,风师弟,活着呢吗?”
“风师弟,知道你死不了,你说好的东西还没给我呢,风师弟,可别急着死啊。”
“风师弟”
“风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走得早,授你撩天枪,传我雪月剑,那剑谱你用不着啊”
有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许久,感觉香甜美味的佳肴汤汁入得嘴来,爵世风努力吞咽,意识慢慢重回人间。
“风师弟”
断断续续几经昏迷沉睡,爵世风攒足了力气,终于能睁开眼睛打量。
他看到那无头无手的泥胎佛像,这是又回到残破的苦厄庙里。
眼前一沉稳中年三十来岁,穿着一袭白衣,遮盖了稍显肥胖的身躯,看面貌,再年轻五年也绝对是个翩翩公子,只可惜,一双眼睛太过邪性,爵世风阅人无数,一观此人相貌,便知此人绝非良善之辈。
此人也就三十来岁,叫我师弟?我以为爵世风已年过半百了,看这胡须满面的,爵世风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你叫我什么?”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
“风师弟,你我师兄弟这么多年,我不过比你年长几岁,想当年,你刚入师门之时,我一看就知道你我兄弟交心,这多年来虽我二人少有来往,但感情确是真的呀?”
“师傅走得早,让我好好照看你,唉,你也是,好端端的,杀这么多人干什么?你可不知道,此次围杀,师兄也不敢插手啊。”
“师兄?师傅?”
那中年男子,又喂了一口香汤到爵世风嘴里,听着爵世风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想到:
“难不成师弟失忆了?这可不好办了?”
他看向爵世风,耐足了性子解释到:
“师傅对我二人有养育之恩,风师弟这次大难,伤了脑子,难不成忘记了师傅?”
“他”
不等爵世风说完,中年男子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师傅也是的,一生无儿无女,就我二人陪伴左右,可怜啊,走的时候也没能留个全尸,就像眼前这泥胎似的,连头都不见了,我想替师傅报仇,也不知道找谁去呀。”
说着说着,这中年男子还真的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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