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倾向于英吉利的君主立宪,毕竟子孙能世袭祖先的荣耀和权位。
权力委托于内阁,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权力和责任是对等的。一旦权力出错,民众指责的是内阁官员,而非皇室。毕竟皇室只尊享荣耀,而无实权。
这种制度架构可以延续秦氏建国之初对臣民的恩泽和威望,竖立起臣民对皇室的根深蒂固的认同心,只有这样,秦家才不会被历史淘汰。
这种选择无关其他,只因对秦家的后代有利。
打定主意后,秦汉心中算是祛除了一块心病。因为熟知历史的他,非常担心身后事。他无法做到罔顾子孙后代的死活,贸然去争夺至尊之位,在享有数百年的荣耀和福利后,落得个国破家灭的下场。
伸出右手,他做了个举杯状,以清风为酒,邀明月共饮,抒发心中的豪情壮志。
他或喜,或悲,或哭,或笑,如同痴呆状。只是短短的几天,他就喜欢上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只可惜,这份平静,即将被他亲手打破。
他不知道岛上的故旧最终能活下来几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半道崩殂,壮志未酬而身先死,但他别无选择。
为了汉民不受异族的欺压,为了国土不被异族侵吞,为了炎黄血脉得以延续。他,作为一名穿越者,见惯了史书中所载的民族的苦难和血泪的人,责无旁贷c挺身而出,只想为汉民搏出一个牢固的帝国,承载我汉民的荣耀和辉煌。
无疑,这种选择是最为艰难的。因为晋国各个实力藩王都心怀异志,西北匈奴也蠢蠢欲动,东北鲜卑更是厉兵秣马,还有割据一方的地方大员,简直是乱象丛生。
如果他强势介入,会不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呢?他无从知道。
因为他的到来,历史的发展肯定会偏移原定的轨道。这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未知,是挑战。
他也曾动摇过,想着去征服倭国,那个蒙古铁騎都无法到达的国界。也曾想过占据未来的东南亚诸国,躲开晋国的风风雨雨,只可惜,他血管中流淌的汉民之血,让他无法退缩。
民族和己身,何为重?
这个答案,对于饱受家国情怀文化熏陶的秦汉而言,不言而喻c不言自明。因此,他甘愿为此抛头颅c洒热血。
不由得,他想起谭嗣同的那首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那种大义凛然c慷慨悲壮的豪迈情怀洋溢在心间,让他无法自持。
他仰天大笑,直至涕泪横流,气短力竭,这才停歇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志从未如此坚定过,只因为他的心中装的不只是自身,还有岛上的部族,晋国百多万的民众。
这一刻,他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秦汉认为:命运,从来只能靠自己争取。施舍和怜悯,成就的不是被施予人施予人。两个人的地位,从被施予人接过施予人的施舍和怜悯时,就已经被烙印在精神上,永世难以消除。
因此,他不靠天,不靠地,只靠他自己。
秦汉相信,在这个时代,只有他的目光,才能穿透历史的迷雾,把握住民族的命运,创造民族的辉煌和荣耀。
在这个孤寂的夜晚,他想了很多很多,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大叫,有时咆哮,只是宣泄着内心中的不安和彷徨。
屋内的环儿蜷缩着身子躺在床脚处,心中很是害怕。她从未见过秦汉有如此失态和狂躁的时候,这让她畏惧和迷茫。她不知道能做什么,她也什么都不敢去做。
情绪如同一阵风,来的迅急,去得悄然。
秦汉知道,这种情绪是难以避免的。常言说的好: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
他本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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