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武带着兵士们走着走着,迎面遇到一个人,扛着一杆红缨枪。看穿着,好像大明的军兵。来人低着头,想靠着边与张神武所率的部队擦身而过。
张神武一点手:“喂,你是什么人?”
来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张神武催马来到此人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马前之人轻轻抬起头,两眼望向张神武,淡淡说道:“我叫逸晨。原来在尤世功将军手下效力,后转投陈策将军。”
张神武点了点头,实际上这两个人他一概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逸晨淡淡说道:“逃跑。”
张神武被逸晨的话给气乐了:“你别走了,跟着我去复夺辽阳城吧。”
逸晨两道眼眉微微皱起,又看了看张神武身后的二百多人,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去。”
张神武两道刷子眉陡然立起,两只大眼好像要努出眶外:“你为何不去?”
逸晨冷冷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张神武从鸟翅环上摘下自己的乌金丈八矛,用矛尖抵住逸晨的胸口,寒声说道:“娃娃,我再问你一句,你去还是不去?不去,我现在就扎死你。”
逸晨看了看胸前一尺二寸长,乌金錾亮的矛尖,然后傲然地抬起头,目不斜视,瞅着张神武。
张神武与逸晨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张神武突然抽回了乌金丈八矛。只听张神武慨叹道:“看你也不算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何不愿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逸晨见张神武将丈八矛抽回,语气也和缓了许多:“将军即便要保家卫国,杀敌立功,也请量力而为。十几万明军将士尚不能守住辽阳,凭将军领着区区二百多人,不亚如飞蛾投火,自取灭亡。”
张神武哼了一声:“你一个兵娃子,知道些什么。算了,你不过是个逃兵,带着你也没多大用。”
说罢,张神武一提丝缰,带着自己的亲兵继续向北而去。
张神武最后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逸晨的神经,他望着张神武及所率兵士渐渐消失在管道的尽头,久久不曾离去。最后逸晨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没有用,但至少还能活着。但愿你也能活着。”
张神武继续向前走,日头快要平西的时候,来到了辽河西岸。
他远远望去,前方烟雾弥漫,尘头大起,喊杀震天。随着这震天的喊杀声,铺天盖地的难民,不顾辽河刺骨的寒意,纷纷游向西岸。
难民过了辽河之后,看到张神武等人的队伍时,眼中满是恐惧。但随后就是玩了命地向西南而去。
难民的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明军士兵,他们一个个撇刀扔枪,生怕跑得不够利索。在明军的队伍之中,还有几十个骑马的人,看样子是千总c游击以上的将佐,他们簇拥着一个身披重凯的将军拼命向辽河的西岸而来。
这帮人只顾低头向前飞奔,没有注意黄昏中的张神武。当为首的将军快要从张神武的身边一闪而过的时候,张神武一提丝缰,胯下战马向前一步,拦住了这些人的去路。
只听张神武在马上高声断喝:“且慢!”这一声喝喊好似天空打了一个霹雳。
为首的将军吓得急忙勒住胯下的战马,战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把将军掀翻在地。
等到将军稳住胯下的坐骑,立刻眼眉立了起来:“什么人,拦住本将军的马头。”
张神武在马上一拱手:“在下江西张神武,见过这位将军。”
将军上下打量张神武,好威风的一个大将。将军刚才还想发火,但一见张神武,不知为何,火气消了一半:“张将军,你为何拦住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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